当年之事,魔界没几个人知晓内情,偶有知晓的也都被云方王下令处理了。知道内情的,不过是熠然、沉黛这几个注定离不开云方王、对她忠心耿耿的人。而她们守口如瓶,辛姮也无从查证当年之事,只是听信了她们的说辞。
“我们为什么要躲?她很厉害吗?我见过她吗?”辛姮被熠然拽着跑,嘴里又问道。
“主君没见过,我见过。她不难对付,”熠然回答道,“就是难缠。”
辛姮闻言,竟停下了脚步。熠然见了,有些不安:“主君?”
辛姮十分疑惑:“既然不难对付却又难缠,我们为什么要躲,杀了她、永绝后患,不就行了?”
熠然闻言一愣,随即却又笑了笑:“主君高明。”又道:“此间人多眼杂,不便动手,我们还是先躲藏起来,看她行动,再伺机下手为好。”
杀了这长生不死之体,怕是做不到,但有那烈火焚心在,让她消失一段时日,或许可以。熠然想。
“说得有理,”辛姮说着,环视四周,只见眼前正有一家小酒馆,“跟我来。”
“阿姮!”燕渺在人群中追着、喊着,可在转了个弯之后,便再也没看见辛姮的身影。环顾四周,茫茫人海,她能感受到辛姮就在这附近,却怎么也找不到记忆中的身影。
“难道是我认错了……”燕渺想着,鼻子一酸,手不觉又抚上了腰间的香囊。
一百多年了,已经一百多年了。难道又是幻觉吗?
正想着,只见一个酒馆老板正对着东方破口大骂:“那穿红衫的小婆娘!打翻了我的酒还不给钱!我咒你嫁个男人是乌龟,生个孩子没……”
燕渺听见这酒馆老板当众骂街,言语粗俗,却提及“红衫”二字,不由得连忙过去,问道:“请问,那红衫女子是往那边走了吗?”说着,她指了指东边。
“是!”酒馆老板看起来怒气冲冲,“她撞翻了我的酒碗,还不赔钱!还嚷嚷着说她要赶着在城门落下前出城,让我别拦着她!你说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