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去，千丈之外被对方剑气划过的虚空，此时仍然残留着一道刺目的白痕，仿佛是被天神之剑斩开的伤口，久久无法愈合，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跟阁下似乎没打过什么交道，阁下如此急于追赶还要强留于我，究竟意欲何为？”

姜天压下心头的震惊，面色冰冷，沉声说道。

“你杀了我的两个弟子！”剑无涯淡淡开口，便令姜天心头一震！

他的确杀了对方两个弟子，先是在天枫帝国灵剑宗斩灭剑杀，后是在“太虚武境”中斩杀剑锋。

前者有叶风目睹，可后者乃是在“太虚武境”的封闭环境中所为，此后整个武境全部崩溃，按说里面的消息，剑无涯不可能知道才对。

为何他一开口，直接便断定姜天杀了他两个弟子？

姜天眉头大皱，忽然意识到，这老者的手段，恐怕极不简单！

面对剑无涯，他仿佛在面对一道茫不可测的深渊，心中莫名地不安。

“在灵剑宗，你破掉银鳞法剑，斩灭剑生；在太虚武境，你凭借强大资质，斩灭我的大弟子剑锋！”

剑无涯淡然开口，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神色平静得不可思议。

姜天心头剧震，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这老者的手段，果然有些超乎想象。

“阁下是来替你的弟子报仇的吗？”姜天冷冷问道。

“生死由命，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老夫无须为他们报仇。”剑无涯缓缓摇头。

“那你为何拦截我？”姜天脸色一沉，冷冷质问。

“当然是为了……元灵剑种！”剑无涯眸光一亮，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轻微的变化。

“嗯？”姜天脸色一变，心中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难道这位剑崖长老，早就知晓一切？

甚至在“太虚武境”中发生的事情，本就在他的算计之中？

如果真是这样，剑无涯的心思，也太骇人了吧？

姜天脑海中思绪狂涌，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剑无涯仰天一叹，脸色上仿佛无悲无喜。

“老夫毕生追求剑道，本来以我的修为早就能够踏入玄虚境巅峰，但为了达到极致完美，老夫一直在压制修为，等待一个契机！”

“嘶！”姜天眼角一抽，心头剧震。

剑无涯的实力，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正因如此，老夫一直在搜寻各路剑道天才，想看一看，他们能否完美融合那‘元灵剑种’，可惜呀，他们虽然一个个天资超群，但终究无法满足老夫的标准，直到有一天，某个人的出现，才让老夫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姜天心头大凛，他忽然意识到，对方所说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他！

“没错！那个人，就是你，姜天！”

剑无涯眸中精光四溢，脸上首次露出了一丝笑意。

只是在姜天眼中，这笑意令人脊背生寒，仿佛面对的是某个极其可怕的存在。

“你怎么知道，我融合了剑种，完美符合你的条件？”

姜天深深呼吸，皱眉问道。

事已至此，装傻否认根本没用。

面对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老者，一切小心思都只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