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蕖点了点头,又道:“而且我想,说不准那昆仑令也有些问题。不然此等宝物,没有不留在自己身边的道理。”
苏商商表示赞同,接着说道:“因为我好控制,所以才用我来守护可能有危险的昆仑令。天界那些同样入了神族的异兽,多半都和我有着相同的身份,但他们和我还有一点不同,这些异兽中,只有我是一族之首,担负重任。而且……”苏商商说着,却顿了顿,抬头看向了这天虞山。
梁蕖会意,也抬头看向这天虞山,道:“封了一小部分,贬了一大部分,挑起我们中的对立。就算异兽心有不服,想要反天,也坚持不了太久……迟早是要在内部闹起来的。”
这话苏商商可不敢说,她只是默默地听着。时至今日,她终于将受封那日心中的一些疑问想明白了。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她的潜意识似乎在告诉她,一切可能都是她多心了……最终,她也未曾想得这么深。可如今,她是再不能回避这个问题了。
“还有昆仑令……谁也不知,昆仑令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梁蕖又道。
苏商商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夺回昆仑令吧。”
“好,”梁蕖立马附和,“这天虞山我还算熟悉,我想办法将赢鱼引出来,然后你可以将昆仑令趁机夺回。”
她说着,连忙起身。可她刚刚站起来,却又是一阵晕眩,控制不住地倒了下来。苏商商连忙扶住了她,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心疼地看着梁蕖,道:“别逞能了,你如今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吗?”她说着,随手抚上了梁蕖的背脊,帮她调理内息。
梁蕖轻轻咳嗽了两声,又强笑道:“放心,我还好。”
可苏商商分明探到梁蕖的灵力如今已近枯竭,昨日才调理的内息又乱成了一团。
“你歇着吧,我可以请援兵的,”苏商商说着,另一只手随手变出了一只鸽子,是给昌灵传递消息的,“无论如何我也是狐族之主,手下倒还是有那么几个可用之才的。”
“也是。”梁蕖笑了笑。
苏商商看见梁蕖在笑,便垂了眼,避开梁蕖的目光,似是赌气一般地道:“你这凶兽还真是与众不同,别人做了坏事都是撒腿就跑,受害者如何与他们无关……你倒好,一边做着坏事,一边又给受害者善后,倒把自己弄得像个受害者。天下间哪里有你这般行凶的?”
“你是在教我怎么做坏事吗?”梁蕖笑问着,却又是一阵轻咳,这才拉着苏商商的袖子,望着她的双眸,认真地说着,“偷盗昆仑令,是从大局出发,情非得已;可我却并不想伤害你……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苏商商听了,眸底一瞬间闪过一丝紧张、一丝欣喜。但她还是装着赌气的模样,道:“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你可真是会……”她说着,剩下的话却开不了口了。
“会什么?”梁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