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白听了这话,又有些失望,这些天她不知听了多少次这样的话了。可她不能耽误时间,哪怕失落,她也要转身就走继续去追。却没想到,刚走两步,客栈里的另一人便高声道:“姑娘,你找的人我可能见过!”
沈瑾白一听,连忙回头,只见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大堂里吃饭,看起来像是经商的。沈瑾白和蒋沅儿忙走过去,问:“在哪见到的?”
这人答道:“前天吧,在去蜀地的官道上的一家客栈里,我刚从蜀地回来,在客栈里见到了那两位姑娘。那两位姑娘长得真真儿好看,就是可惜了,那个穿红衣的谁都不理,那个看起来乖巧的小丫头又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她病了?”沈瑾白听见这话,心登时揪了起来。
“那小姑娘应该是病了,”这人说,“她咳个不停,动不动就呕血,话都说不成,路也走不成。看起来,估计没几天能活了。”
“什么……”沈瑾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冷静,沈姑娘,”蒋沅儿连忙劝着,“你不是说,襄宜谷不想要她的命吗?说不定那红衣女子只是给她下了药,让她乖乖听话,她性命无忧,我们一定能把她救回来的!”
“就算是药,她也受苦了。”沈瑾白说着,喉咙里似有些哽咽。她如今只恨自己无能,这些天了竟然还没有追到她,她现在只想快点见到萧非,然后,一剑结果了那个红衣女子!
“她们走的官道,我们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沈瑾白说着,转身便走。
萧非和那红衣女子也在一路快马加鞭地赶路,换了好几匹马,很快就进了蜀地了。萧非对于回家这一件事虽然仍是不情不愿,但好歹还算配合,这一路上也没闹什么事,只是她看起来总是不开心。
“主人,前面有一家卖炒栗子的,奴婢去给主人买一些?”红衣女子问着。
“不必,”萧非一口拒绝,她又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酒铺,道,“那有一家酒铺,你给我打一壶酒来吧。”
“主人从前不是不喜欢喝这些市井街头的酒吗?我们谷里自酿的酒,可比这外边的强上百倍。”红衣女子说。
“让你去你就去嘛,”萧非略带愠怒地娇嗔着,“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红衣女子见状,知道自己多嘴了,连忙下了马,到酒铺前,给萧非打了酒。萧非已经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等红衣女子把酒奉上时,她一把接过那酒,就大饮了两口。
“那块石头现在估计在借酒浇愁,”萧非想,“想来她在外边也喝不到什么好酒,只能喝这些浊酒了。”
萧非又晃了晃酒壶,心中想着:“等你到了襄宜谷,我可要让你见识一下我们谷里的手艺,包你进去就不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