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比从前多了几分憔悴,但却莫名比从前鲜活了。之前她一直板着脸,一副古板严肃的模样,可如今,她的眼里爱憎都是那么明显。因此,她明明憔悴了,却反而更像个活人了。
“这里有机关吗?”沈瑾白没有回答紫镜的问题,只是把这里打量了一遍,问。
“自然是有,”紫镜说,“重重叠叠,数不胜数。”
沈瑾白听了,便没再上前,只是立在门口,离紫镜远远的。“我要带我的朋友出去,”沈瑾白说,“我觉得你可以帮忙。”
“我?”紫镜冷笑,“我可还被关着呢。”
“我想知道,软筋散的解药可以在哪里找到,还有下面大牢上的锁,该怎么打开?我还有一个朋友被单独关押了,不知可能会被关在哪里?”沈瑾白问。
紫镜又躺了下来:“我凭什么告诉你?你的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瑾白看着她,只回了一句:“季陵也被关在下面。”
紫镜动作一顿,又连忙坐起,看着沈瑾白,问:“你说谁?”
“季陵,”沈瑾白答道,“曾经的韶云派首徒,和林萋萋两情相悦,后来背负了杀害了林萋萋罪名的也是他。如果不算已死去的严明,林萋萋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他。我相信你,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要问他。”
沈瑾白说着,只见紫镜浑身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她自知戳到了紫镜的痛处。沈瑾白见状,便接着又道了一句:“如果我的朋友可以顺利离开这里,我也可以帮你离开这里。石从风还没死,我想,你和他应该还有账没算清。”
“是啊,有太多账没算清了,若是算不清,我恐怕死了都难以瞑目。”紫镜低了头,她有些哽咽。
这石牢里很是安静,沈瑾白能清楚地听见紫镜喉咙里传出的哽咽之声。她虽然隐忍着,但那彻骨的悲伤还是在一瞬间感染了沈瑾白。
半晌,紫镜终于把一切和盘托出:“我房里有软筋散的解药,只是不知还在不在,如果你去翻,应当在我柜子里,用一个蓝色的小圆瓶装着。如果在我房里没找到,那你可以去紫玉的房间里找,也是一个蓝色的小瓶。至于下面牢房的机关,每个锁都不同,但破解机关的秘法不在那锁上,而在牢门对面的墙上。墙上有壁画,每面墙上都挂着一只鬼或者一个神。打个比方,你从进门开始数,如果牢门对面是第三个鬼,你便敲鬼头三下,以此类推,第四个鬼便敲四下;如果数来是第三个神,你便敲神心六下,也就是翻一倍,第四个神便要敲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