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前两年这里发了洪水,这两年又连年干旱,地全荒了,年轻人只好去城里寻活计,这乡下便只剩了老人和女子守着荒地,做些别的生计了。”季陵说着他昨天打探来的话。
几人坐在驴车上说着话。萧非却根本无心听他们说话,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瑾白。沈瑾白自然也察觉到了那灼热的视线定在自己身上,她便不动声色地侧过了身去,避开了萧非的视线。
“看都不让看,小气鬼。”萧非心想着。
“昨日刚对她说了那么重的话,她倒是心大,今日仿佛没事儿人一般。”沈瑾白也在想着。
不多时,驴车便到了跟前。因季陵是要潜入北斗庄的园子的,不能暴露身份,便和几人分开走,以便打探消息。剩下四人则一同进了这赵家坡,在这破财的荒村里游荡着。
“前面有酒铺,我们过去问一问吧。”陈广峻说着,指向了前方。那里挂着一个酒幌,但连“酒”字都写错了。
几人到了那酒铺,只见那酒铺小的可怜,但还算干净,想来是那老掌柜精心打理的结果。几人入了座,沈瑾白买了酒,便问:“掌柜,这里两个多月前有没有来过一个男子?中等身材,左脸有痣,脖子后面有一块胎记。”
那掌柜连连摆手:“记不住了、记不住了……”
“那最近可有生人?”沈瑾白又问。
“记不住了,记不住了……”那掌柜却依旧重复着这两句话。
沈瑾白见这老者脑子不太清醒,应当是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陈广峻也劝着:“一会儿再去别人家问一问吧。”
“我们先喝酒吧,”萧非忙道,“这几日袖袖看得严,我好久没喝酒了。”
沈瑾白知道她如今身体不好,刚想开口劝她。可她话还没说出口,便听见身后那老者悠悠地道了一句:“孕妇忌酒。”
沈瑾白听了,不由得回头看向这老者。那老者见沈瑾白如此看她,很明显地有一瞬间的不自在。那眼神,分明是有鬼。
“呵,原来又是个骗我的。”沈瑾白冷笑一声。
这老头儿在骗他们。
说着,沈瑾白便起身,直向这老者走去。可还没走到跟前,却又听见身后的蒋沅儿难得露出了她凶恶的一面,大喝一声:“那边是谁,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