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杀我?”沈瑾白按照计划搬出了自己的身份来,“我乃武将世家出身,姑丈又在大理寺任职……北斗庄应该不想得罪官府吧?”
华鹰却依旧是那副阴森森的微笑:“老夫的确听说过有个姑娘,祖父是卫所指挥使,姑丈是大理寺少卿,未婚夫婿是刑部侍郎之子……”
华鹰说着,顿了一顿,沈瑾白看他神情,已知不好。只听华鹰接着说道:“说来也巧,老夫和这刑部侍郎的公子有些私交,如若姑娘当真是这传闻中的姑娘,老夫定然看在那位公子的面子上,将姑娘完好无损地送回京城,和那位公子成亲……那么,姑娘究竟是,还是不是呢?”
“好狡猾!”沈瑾白心中大呼。若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便要被他强送回京城同陆惟成亲;若说不是,便只有死路一条……
“姑娘,你如今只有这两个选择,是或不是?”华鹰问。
沈瑾白垂眼看着华鹰,心中却又起疑了。“北斗庄的这些庄主,应当也不敢让下面的人知道自己和陆惟有往来,陆惟应当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张钦应当不知道这一切……这华鹰如今要我死的法子,应当不是张钦的主意,”她想着,又四处看了看,“张钦呢?”
“姑娘?”华鹰又问了一句,催促着她做出一个回答来。
可沈瑾白还在不断地想着:“华鹰给了我生死两条路,应当不是一心想让我死,他也不敢让我死。陆惟一心要娶我,定然是图我什么,若我死了,陆惟落得一场空,他也要被责怪……所以华鹰闹了这么大阵仗,究竟是要做什么?”
“姑娘,”华鹰又催促着,“想好回答了吗?”
沈瑾白回了神,看向华鹰,想了一想,又微微一笑,回答着:“方才的确是我说错了,我并非那位姑娘。”
不论回答是或不是,她都不会死。她现在只是想看看,华鹰究竟要做什么。
“姑娘还真是初心不改啊,”华鹰说着,抬手对着侍从招呼了一下,“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沈瑾白正立在囚车上,忽然间天旋地转,她自己也狠狠地栽在了栏杆上。待到一切恢复正常时,她却猛然发现,自己连带着囚车都已经被架在了一堆干草上。
“原来是想烧我啊。”她想着,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可这一群人却迟迟不动手,只是举着火把立在一边。沈瑾白愣了一下,猛然明白过来:“不对!他们是在以我为饵!”
他们准备捕的鱼,是萧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