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类的一员,”费伦泽简洁地说,“因此被蒙住了双眼,而且被你们人类的缺陷所束缚。”
帕瓦蒂显得很生气,她看林见鹿一眼,渴望得到共鸣。这几天林见鹿的陪伴让她又觉得林见鹿应该重回粉籍了。
可她注定要失望,林见鹿太喜欢这个耿直的费伦泽,连连点头赞同。
帕瓦蒂又气的看向星空,瞪大眼睛,似乎在准备找漏洞。林见鹿都怀疑,此刻她如果用针扎一下帕瓦蒂,帕瓦蒂会飞到天空去,就像气球突然放了气一样。
“西比尔?特里劳妮也许能预见未来,这一点我不大清楚,”费伦泽接着说,并不准备放过帕瓦蒂:“但是她的时间几乎都浪费在自吹自擂的废话上了,这种废话被人类称作算命。而我在这里要讲解的是马人客观、公允的见解。我们观察天空,留心那些灾难或变故的重要动向,有时空中会标示出这些动向。也许要用十年时间才能确证我们所看到的。”
整整一节课,费伦泽都在讲述如何窥探命运。但显然在躺的各位都是人类,比不过马人的天赋。
但费伦泽并不以天赋为傲,他始终在强调,“没有任何事物是万无一失的,即便是马人的学问也不例外。”
这是林见鹿穿越以来听过最有用的一节占卜课——费伦泽的核心就是占卜大概没用。
课后,林见鹿专门慢走了一步,在帕瓦蒂谴责的目光中走到费伦泽不远处,等到他和哈利说完话之后,林见鹿快步走过去。
“教授,我是拉文德?布朗。”
“布朗小姐,有什么事吗?”费伦泽的声音不紧不慢,虽然能让人感觉到骄傲,但不可否认的也能感受到礼貌。
“我想问一个问题,如果说,行星的运行在揭示和预言某种真相,那突然出现的微小的变数,是不是不会影响到最终结果?还是说,这个变数本身也在预言之内?”
费伦泽沉思片刻,坦诚的说:“我不能确定。这种情况在我们的记录中也有发生,但是,预言本身就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所以我们也不能确定,到底所谓的变数是不是变数。”
“那如果是变数,它会有被磨灭的危险吗?命运为了让事情回到既定的轨道。”
“应该不会。”费伦泽沉声说道:“命运既然允许它的存在,那它就应该有存在的道理。”
“好吧。谢谢您的解答,教授。”
费伦泽摆了摆手,没说什么。但在林见鹿即将告别离开的时候,费伦泽突然说了一句:“我注意到你头顶的那颗星星有一些奇怪,但是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去看清楚,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
“好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