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阿鹊埋首在她肩颈间,轻轻应了一声,“日夜相伴,不再分离。”她说着,两人静静相拥,陈阿鹊却忽然想起来一事,又连忙抬起头来,认真地对她道:“对了,那嫁衣首饰,你要准备两套!”
“嗯?”韩嫇轻声应着,但却有些疑惑。
“傻瓜!”陈阿鹊笑着敲了下她的额头,却又娇滴滴地低了头,“我也想看看你穿嫁衣的模样呀。”
韩嫇一笑:“好。”她说着,却也抬手敲了下陈阿鹊的额头,“不过,你如今是越来越不尊重师长了……我们如今还在书房呢。”
“那又如何?”陈阿鹊又一把抱住了她,挂在了她身上,“捏个鼻子算什么?该碰的不该碰的,我都碰过了。”
“你……不知羞!”韩嫇瞬间红了脸。
“你也是!”陈阿鹊立马故作严肃地反击着,可话音落下,她自己便撑不住,伏在韩嫇肩头笑个不停。
“你还笑,”韩嫇笑问着,“你几日未曾好好读书啦?”
“那都是韩姑娘教得好!”陈阿鹊笑着,又去呵她痒。韩嫇躲不开,当即放下了手里的礼单,只和陈阿鹊一处厮闹。
父母故去后这许多年,韩嫇难得如此放肆地欣喜着。在陈阿鹊面前,她终于得以卸下伪装,她不必做什么独当一面的韩家姑娘,也不必女扮男装做润州城的才子韩三郎。她只需做她自己,与她快快乐乐地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于是,很快,这书房里又传出了隐忍的嬉笑声。秋风拂过,那些克制的声音也被风吹散了。没人知道这小小的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只有屋里的两人知道。
并且,她们发自内心地相信,她们将日夜相伴、不再分离。
事情似乎进展得很是顺利。在见过几家专门做媒的媒人后,韩嫇终于挑中了一位姓胡的媒婆。这媒婆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看着却要比寻常媒婆稳重严肃些,没有别的媒婆那般急躁。韩嫇力求稳妥,先与这胡媒婆面谈了两次,才终于挑中了她。
有了媒人,韩嫇终于放心了不少。她和这媒婆商议挑选了一个上门提亲的日子,只要陈家能应下这门亲事,之后的事,便是顺水推舟。
她迫不及待地要同陈阿鹊成了这婚姻之礼。骑着马行在路上,她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幻想着成亲那日的画面。她想看她的阿鹊穿上那红色嫁衣,在红烛辉映下笑盈盈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