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颐看着白小鱼，没说话，掏出根烟来点燃了，塞进嘴里，垂垂眼眸后望一眼徐茂榕，就从储物空间里拿了沙发椅出来，一屁股坐下来。吧嗒吧嗒抽烟的他也不说话。

徐茂榕看着一句话都不说，甚至不看他们的白小鱼，嘴唇微微动了动，才道：“虽然我一直猜测厉鬼公寓作为全球10大S级禁地，里面所有的厉鬼都应该有其他厉鬼难以企及的地方，但是我没有想到你成长的这么快。也、也对……”徐茂榕艰难的开口：“你杀了很多的闯关者，一批1000人，这么大座诡异之城，成千上万的闯关者死在这里，成为滋养你变强大的肥料，你不强大才是奇怪的事情。”

白小鱼不说话，看都不看他们。

徐茂榕咬咬嘴唇，问道：“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小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白小鱼豁然看来，一双全黑的眼睛里没有血泪，是恨欲滔天！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你觉得我应该怎样？”

“啊？！！”

徐茂榕颤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是！我是杀了他们！我杀了很多人！可我有什么错？我没有错！你看看这座皮城！”

“你知道怎么闯关吗？要剥掉玥崽的皮、一次一次又一次，做出这些……啊……啊……”他挣扎起来，剧烈挣扎起来，终于路牌有微微的松动，可是白小鱼再如何挣扎，却依旧徒劳。被叶辰颐打回原形、被路牌钉住的他，像是被强力粘鼠板粘住的幼猫，越挣扎越是被胶水固定在粘鼠板上，直到皮毛都被胶水拉扯掉后，濡出的鲜血让猫崽稍微能动弹一点，让它误以为看到了一丝丝生的希望。可是很快再次挣扎无力，才发现这一点点生的希望还是被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

白小鱼绝望的看着徐茂榕和叶辰颐。

叶辰颐说过，只要他杀人他就杀了自己！

自己还差点杀了他，他一定会杀了自己！

白小鱼绝望的哀嚎着，崩溃的血泪带着恨意流淌。

“凭什么？！”

“我的玥崽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一个的剥他的皮，你们知道怎么闯这关吗？做一个让祂满意的皮制物品，就能通关！容不容易、容不容易？！”

“我决不允许！我再不允许有人欺负他！决不允许！”

白小鱼似乎癫狂了，“一开始我也不想杀他们，是他们不配、不配活着！他们竟然说剥我玥崽的皮他又不会死呜呜呜呜他不会死可他会痛！我怎么舍得他痛？这些人都该死！该死！”

徐茂榕倒退好几步，眼眶盈满血泪。叶辰颐握住了他的手，抬起头来，烟只剩下烟蒂，光火明灭。

他掐灭了烟蒂，眼眸里的情绪很低沉，他望向白小鱼，说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