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漾脑中便浮起了岑小怜说过的那句“我就是要让他彻底进去。”
她又提交了什么证据?
在回影视城的高铁上,沈无漾给麦麦打了电话,他胆子小,沈无漾干脆自己掏钱,让他换了个地方住,但他得保证,该做的事情要做。
“和农家乐那边讲一声吧,杀鸡,要新鲜鸡血,杀好你给我送过来就行了。”
麦麦满口打包票。
沈无漾本来想着回去再找一趟岑小怜,但他今天实在过得有点折腾,从高铁站下来到他家附近派出所的路程时间都比他在高铁上的时间长,回去还有个终极大活要干,遂放弃去管岑小怜,舒舒服服刷了会儿微博。
#岑小爱 人间茉莉花下辈子好好的吧依然一刷就是满屏。
每一个和她家撕过的粉丝都开始刷白蜡烛,人类就是这样奇怪,可以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吵得天翻地覆,也可以因为一场死亡就扭转乾坤,变得“死者为大”“她也可怜”。
当然,其中也掺杂了一些“都是福报,你和你老公不拿小毕的命当命,当然也不可能拿你的命当命”“有什么好点蜡的,听她采访讲话都茶里茶气,都内娱了能不能少点这么无聊的真善美活动”“绝世白莲没了又怎么样,给剧组添乱都添成什么样子了,缅怀个什么劲,同事早都恨死她了”
回到酒店,沈无漾对着坛子舒展了一通。
他将厉寒琛的那截头发拿出来,熟练地放血,摇响铜铃,召出冯筠。
这次的沈无漾往冯筠身上足足滴了五滴血,接着将伤口往铃沿上方狠狠一抹,铜铃立时金光大作,冯筠的身体在空中剧烈颤抖起来,随即抽搐了下,便从上方直直坠落,砸在沙发里,掀起一阵尘埃来。
冯筠欣喜若狂地环顾着周围,她摸着自己的身体,如同真的有血液在当中流淌,她又惊又喜,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无漾问她:“准备好了吗?”
冯筠颤抖着嘴唇,“早就好了。”她说,“从我死的那一刻就好了。”
沈无漾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点头发,这头发不算长,毕竟厉寒琛留的是个板寸,但也足够他们用了。
他抬身绕到黑坛子旁边,捻了一只香将头发燃了,那一点头发就在他手中化为灰烬,沈无漾就跟感觉不到烫一样,又拨了点香灰在掌心,和头发灰和在一起,递给了冯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