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得志没讲话,直到花青颜挑着尾音‘嗯’了声,他才不甘心道:“我怎么教孩子不用你讲!”
“那样最好,今天你家孩子和我家孩子的恩怨一笔勾销,若有下次,不仅我不客气,我家顾长松也不会客气!”
花青颜抬起脚,冲着云苗村的村民们福福身,“各位都散了吧,回去也问问自家孩子,看有没有被欺负。”
她往院子里头走,让顾一宵进屋叫醒睡觉的顾妮妮,准备洗手吃饭,今晚做的脆皮烧竹鼠,把人香迷糊了。
花青颜带着孩子刚回屋,锁门吃饭,外头云苗村的村民就炸开锅了,面面相觑别人都被惊得不可思议。
这顾长松娶的媳妇也太厉害了吧,简直是母夜叉,抬脚就敢往男人命根子上踹,不知道苏得志还行不行。
可偏偏是苏得志先动手,人家小女子在力量上悬殊男子,除了这种方式也没别的可以自保了啊!
更何况,花青颜所言句句在理,要不是苏得志不会教孩子,至于闹出这么多事儿吗?
“苏得志,虎子动手在先,人家花氏疼爱孩子动手重了点也在理,况且虎子不是没事?”
“邻里邻居闹太难看不好,赶紧带孩子回家吧,其他人也回去按照花氏说的检查检查,别让孩子被欺负了。”
“是啊是啊!顾长松娶的媳妇能好好对三个孩子,也是功德一桩。”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苏得志勉强从地上站起身体,看了眼顾长松家的院子,呸了声。
扯着孩子跌跌撞撞走了。
花青颜听见外面的喧闹声小了起来,没往心里去,招呼孩子们吃饭,然后继续削竹子和准备食材。
她打算今晚就把卤水和蘸料准备起来,争取尽快去县城赚取自己的第一桶金,而饭后三兄妹凑在院子里削竹签。
不知为何,花青颜觉得经过这件事,兄弟俩看她的眼神没这么防备了,但这是好事,她也不想成天斗智斗勇。
三天后,顾长松从山里回来,肩上背着一头獐子、竹篓里还装得满是东西,显然满载而归了。
他刚到村口,一些坐在树底下话家常的汉子们,就冲着他属大拇指。
“顾长松,你真是个狠人,母夜叉都敢娶!你是没瞧见,你家媳妇那是真猛,属牛的!”
“直接一脚踢在爷们命根上,半点不带含糊留情的,赤脚郎中都说再用点力气,就真废了。”
“顾长松啊顾长松,你有今天,娶了个悍妇,之后有你好果子吃咯!”
顾长松一进村,就被人指着夸了起来,但他觉得这些话不像是夸他,反而像是幸灾乐祸。
还有,他们说的母夜叉是谁?属牛的又是谁?花青颜吗?
应该不是,花青颜属兔的,而且她被刘三儿吓得眼尾泛红,快哭出来了,哪里是什么母夜叉?
顾长松皱眉,用荤话喝斥那些扯闲篇的汉子,“别他娘编排我媳妇儿,揍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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