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松很认真地考虑了片刻,才回答的花青颜,“我自然希望三个孩子,都顶天立地,能自立自强!”
“那不就行了?”花青颜语重心长,“我让三个孩子们干活,不是白干的,做得好都有给他们工钱。”
她从袖兜里扯出一条手帕,沾了点小瓶子里的自制防狼辣椒粉,压了压眼睛继续解释。
“夫君,我是逃荒来的,吃过苦日子,自然知道什么品质最重要,我让孩子们干活,给他们工钱,
这是从小培养他们的动手能力、让他们知道挣钱不易,往后也能体谅你这个阿爹在外走镖的不易,
谁成想,我带着孩子们去县里做生意回来,你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把我骂了一顿,我做生意是你答应过的,
怎么平白让我得了一顿臭骂呢?我,我真是冤死了,不想活了,呜呜呜……”
花青颜眼尾通红,声音幽怨,软绵绵地哭着,极具江南女子的温柔哭腔,哪是顾长松这北方汉子遭得住的?
坐在石凳上的高个男人猛地呛了一声,没想到花青颜对三个孩子如此,做这么多,居然是为了培养孩子们!
是他不明就里,便对花青颜发难,是他做错了,可,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用不着哭啊!
顾长松没有哄女人的习惯,他就不喜欢接近女人!女人这种东西真邪门得很,接近就会不幸!偏生他招惹了。
“好了,别哭了,是我误会你的良苦用心了,以后你教育孩子,我绝不插手,行吗?”顾长松心脏抽痛。
抬起手要替花青颜抹泪,又觉得举动过分亲密,有种占花青颜便宜的嫌疑。
顾长松被花青颜的泪水击败,手都不知放在哪里才好,却隐隐逗笑了花青颜。
“傻大个!”花青颜红着眼睛,真有破涕为笑那股味儿了。
但她没忘记自己装哭演戏的主要目的,既是为了让顾长松对自己心存愧疚、也是让顾长松对自己卸下心防。
省得成天在外头,不安心走镖赚钱,担心她虐待孩子,熬着大夜跑马赶回来。
但更重要的是,她要从顾长松身上弄清楚,是哪个活腻的蠢材,不敢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她坏话,
而是敢在背后,找顾长松蛐蛐她的私事!
花青颜放下帕子,“好啦,夫君,你对我不了解,误会我也很正常,我不会怪你的。”
顾长松舒了口气,“不怪就好,我保证这是第一次怀疑你,也是最后一次。”
“嗯嗯!以后我们一块教好孩子,把他们培养成顶天立地的人。”花青颜贤淑地坐在一旁。
铺垫好了,便开始露出自己的爪牙,“不过夫君,我让孩子干活这事儿,是关起门来的,别人咋知道?”
“难道是娘或者小姑不理解我,特地来你面前扯闲篇?”
顾长松没说话,但眼神说明了一切,不是顾母或者顾桃嫣来找他说嘴的,那不是顾桃嫣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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