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与人类发生了牵扯？”陈幸问。

卓卓没有回话，只是问道：“阿幸，你说爱情这种东西，是真的必要的吗？又是真的需要经历的吗？”

卓卓不明白，它觉得爱情这种存在更像是做游戏一般，遇到，然后分开，最后还会化作执念，这有什么意义，又真的有什么价值吗？

翠顶只差最后几步便可以成就它想要的正果，可是它却与一个人类女子许下了诺言。

卓卓真的不明白，翠顶怎么会那么糊涂，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爱情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真的值得它放下那么多吗？

“翠顶到底做了什么？”陈幸的面色也严肃了起来。

翠顶与他不同，翠顶的身上没有人类的血脉，它是完全的天地灵物所化，只待静修来成就自己。

翠顶喜静，因此陈幸与它的交集不是很多，只是幼时偶尔与卓卓一起前去拜访。

“它，不，他入人世了。”卓卓道。

陈幸微愣，一会，他开口道：“它化身为了男身？”

翠顶没有性别之分，化身只看它的心之所愿。

“是。”卓卓点头。

陈幸缓缓地走到河边，他把手放在木制的栏杆上，随后道：“他喜欢上了人类女子？”

淡色的光球闪了闪，卓卓道：“不止是这样，翠顶为了维护自己的人身，将我叫了过去为他巩固境界。”

按照法则，人类是看不到翠顶的，但是翠顶为了让那个人类女子可以看到它，特意用术法将自己全然现身，以维持自己在世间的形态。

“他，他想做什么……”陈幸的面色凝重，他怎么也想不出翠顶怎么可以在这样的重要的时刻做出如此胆大荒唐的举动，简直难以置信。

明明距离翠顶的自己向往的成就只差几步，现在如此，可以说与他最初的道路完全相反了。

“我不懂，所以问你啊。”卓卓站在陈幸的肩膀上，“翠顶说他喜欢上了那个人，所以才会做出今天的事情。”

陈幸侧眸看向卓卓：“他为了一个人类，竟然做出了这么疯狂的举动。”

不只是卓卓不懂，陈幸同样非常吃惊。

陈幸知道翠顶有它自己的追求，不管那条路是不是对的，翠顶千百年间从来没有放弃过，而如今，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弃了？

陈幸想到这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和翠顶一比，他反而不是清山上最反叛的人了，毕竟翠顶的所作所为，比他还要疯狂！

“爱情到底是什么？”卓卓看着平静的河水道：“这么多年，我也是听说过人间眷恋。”

作为清山之灵，甚至有很多爱侣会来到清山对着它许下他们的海誓山盟。

可是能够走到最后的很少，在那些爱情中，卓卓看到的更多的是一种欲望，对彼此价值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