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镜把引雷木收好。
顾九寒既是偷偷放的,那肯定是不想她发现,那她就假装不知道呗。
顾九寒很快发现。
自己新收的小弟子,似乎有些烦人。
他好端端在午睡。
醒来后身上却多出一张大红色的被子,颜色土到极点不说,甚至上面还绣着一只野鸡。
顾九寒把被子掀掉,问自己的徒弟们,“你们谁去山下偷了张被子?”
杜鸣指向时镜,“是小师妹。我今早看见她抱进来的。”
屋子里四个人。
杜鸣说完这话后,其余两人的目光瞬间就落在了时镜身上。
时镜咳了两声,决定为自己正名,“这不是偷的,是我自己绣的。”
作为花钱才能升级灵器的剑修,再多钱都是不够花的。
时镜身上的好宝贝都要拿来养剑。
偷东西会被打,买又买不起,可不就只能自己动手了。为了绣这床被子,时镜可花了不少心思。
杜鸣瞪大了眼,重新打量了下那张被子,看久了觉得上面那只五颜六色的山鸡,还怪顺眼的。
他夸时镜,“小师妹看不出来,你手艺不错呀,这鸡绣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时镜疑惑,“四师兄,你眼睛长歪了吗?那明明是凤凰。”
杜鸣:“?”
谁家的凤凰会长成这样?
顾九寒嘴角也抽了抽,估计他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东西。
“我用不上,你还是拿回去吧。”他说得比较委婉。
时镜反问:“这被子不喜庆吗?”
杜鸣沉默了下,“喜庆是喜庆,但小师妹你不会觉得……太喜庆了吗?”
时镜把那床被子抱了回去。
她不气馁。
她还跟大师兄学了怎么弄酒,时镜专门打听过顾九寒的喜好,知道他就好这口。
时镜偷偷溜进顾九寒放酒的酒窖里,把揣在怀里的酒坛放进去。
一模一样的坛子,外表上看没有任何不同。
“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时镜嘟哝道。
顾九寒不希望她发现,那她就只有用这种办法来报答一二了。
时镜觉得自己真是个体贴师父的好徒弟。
顾九寒白日把被子还回去后,到了晚上有点馋酒。
于是他便打开了自己的酒窖。
酒窖里整齐排放着几个坛子,四周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顾九寒随便掏了一个打开。
闻到里面怪怪的味道,他疑惑了一瞬。但没有想太多,拿着就是一口闷。
十分钟后,顾九寒脸黑地把在宗门里的几个徒弟召了回来。
顾九寒一般很少管他们,都是放养。
被他这么急地叫过来,杜鸣理所应当就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看到顾九寒的黑脸后,他更确信了。
“师父,你是打叶子牌又把灵石输光了?”
顾九寒冷脸甩了下袖子。
那坛贴了红纸的灵果酿,出现在几人眼前。
“你们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他压抑着怒气问。
杜鸣挠挠头,这不就是普通的酒吗?
无意中看到顾九寒发红的脖子根,他悟了。
“师父你要跟弟子们一起喝酒?”
顾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