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时镜漫不经心,“不过就是神识烙印而已。”
“你本就在我的芥子袋中,待过许久,烙上我的神识烙印,很奇怪吗?”
闻言,敖越像是被一道雷劈中,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
神识烙印?
那是灵宠才有的契约!
敖越恨得咬牙切齿,回想起昨夜,时镜笑眯眯地答应他,放他出来模样。
……就跟现在的样子是一样的。
他又被骗了!
这是继容卿以来的,第二个了!
“卑劣的人族,本君命你,速速把这个该死的烙印解开,否则我……”
“否则你怎么样?”时镜等待着下文。
敖越连憋得通红,愣是一个字吐不出来。
灵宠不能伤害主人,即便是有一丝一毫的想法,都会被契约惩戒。
惩戒是直通神识的,无法避免。
所以他现在压根,违抗不了时镜。
但以敖越的骄傲,他怎么可能吧自己窘迫的一面,在他人面前展示出来。
即便再气愤再悔恨,他也只有咬牙咽下这口起。
亲眼看见敖越被时镜驯得服服帖帖,邀月看时镜的目光,已经掩盖不住崇拜了。
“你竟能让真龙听从你。”
邀月喃喃道,看着离开的敖越,莫名想到。
好像之前时镜跟御兽宗地人,结下了仇。
不知道要是他们得知,被整个宗门上下视为不可亵渎的绝世凶兽,数辈人求而不得的龙,竟认时镜为主。
而且还对她言听计从,会是怎样一个反应。
想必定会大吃一惊。
邀月不知道,有些人是经不起念叨的,一念就来。
几个身穿深灰色长袍的弟子,陆陆续续走到他们面前。
他们腰间无一例外。
不是挂着法宝囊,就是各种驯兽所用的法器,弟子人数并不全,因为多少都在先前的大战中折损。
现在也只剩下四五个人。
不过这等伤亡,放在众多门派中,竟然也算是好的了。
而这多亏了,他们修的御兽法决。
即使这种法决,没办法调动天性要狂躁许多的妖兽,但可以为他们所调服的灵宠,增加战力,车轮战也能让那些妖兽被扒掉一层皮。
领头的弟子意外的的是个女子,高马尾英姿飒爽。
她凌厉的丹凤眼,往时镜身上一扫,冷声道:“你便是时镜?”
“我是。”
鞭子啪地一下抽在凳子上。
旁边的木凳,霎时间四分五裂。
“我听说你杀了我们御兽宗的弟子,可有此事?”女子爽朗诘问。
“确有此事。”时镜眼神凉凉的,看都没看拿散架的凳子一眼,“但那是他自寻死路。”
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御兽宗出了名的护短,谁伤他们门中弟子谁死,难道她不知道?”
“这下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邀月等人也以为,御兽宗这伙人是来找茬的。
在短暂衡量后,楚寒衣落在了时镜身前,冲那名飒爽女修抱拳:“在下蓬莱仙门,楚寒衣,我想道友,可能有些许误会。”
“君子剑楚寒衣?”
女修瞥了他一眼,嗤笑:“我倒是听说过你名头,不过我们这次,不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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