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敖越灵光一闪。
芥子袋里面装着海皇的残魂和养魂涎。
一瞬间,敖越沉重的脸瞬间变得更沉重,犹如霜打的茄子。
这下,被容卿陨落所波及到的,不仅仅是爱凑热闹的时镜,还有无辜的海皇。
“小爷我……踏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他初出人世,碰上了洱海深兽,遇人族被坑。
想要去找海皇,化为残魂。
又跟着容卿一起陨落。
想杀的人没杀成。
要找的人也没了。
敖越真的哭死,他真的是好惨一男的。
他不由低下头,轻声呢喃,“时镜走的也太不是时候了,要走也行啊,能不能把海皇的灵体给我再走啊?!”
他的难过,比洱海还多。
就在敖越正说着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一阵气体猛锤。
他还没有开始发育的小身板瞬间朝着前面倒去。
踉跄几步后,敖越站稳脚跟。
“谁啊,谁敢打小爷,信不信小爷把你扔到海里当球玩儿?”
敖越气愤的转过身去,忽然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粉色身形。
她穿着一身绣着梨花的暗纹裙子,只是裙摆较小,方便她随时同敌人打斗。
她头发利落的梳在脑后,又编了几个麻花辫,精致的五官凛冽异常,眼尾间却又透露着几分温柔乖巧。
敖越方才的闷气一瞬间消散了。
他瞪圆眼睛,激动得不能自已,甚至都没有顾及男女大防,直接冲过去抱住了她。
不过,小孩子的他也只能堪堪的抱住时镜的腰罢了。
模样有些滑稽。
“呜呜呜,太好了,时镜,你没有嘎,小爷刚刚还以为你死了呢,惋惜了好久。”
时镜嫌弃的抬起来手把人推开。
尤其是在听到他刚才说自己嘎了的时候,时镜满头黑线。
“方才你说了什么自己心里面没点数?”
敖越感受着自己这会儿还有些疼的后脑勺,闭上了嘴巴。
敖越:“……”
无灭在时镜的脑海里冷哼一声,莫名有些不满。
敖越自动跳过了这个话题,他言归正传,“你去哪里了,我方才用神识去找你,根本就探测不到你的踪迹。”
说到这里,时镜方才的气势弱了几分。
她垂下头,眼眶也红红的。
而后,敖越眼睁睁的看着一张嬉皮笑脸的时镜忽然落了几滴泪来。
“在容卿陨落的那一刻,我没有受到波及,也没有被容卿的般若梦境所迷惑,反而借着他消散的那一线生机看到了他和涟漪的过去。”
她看到了意气风发的少年每天都会在炼虚峰的山顶征服自己的佩剑,只可惜流云剑似乎从来都不肯听从他的使唤。
而炼虚峰的山顶也经常被容卿的剑气所扰。
时不时就会有一块山石地皮掉下来。
无上剑宗的弟子每天不仅要修炼他们各自修行的领域,还需要时刻躲避他们这位容师兄无意砍下来的石头。
一直到后来上元节的惊鸿一瞥。
少女窈窕身影落入他的眼中。
时镜第一次直观的明白了古人写的古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