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就好。”
“只是这样,就不负历代嘱托了。”
时镜叹了口气最终也没说什么。这是崖柏的选择。
她所需要做的只是为崖柏托底而已。
不让兽人们被灭族,就好。在雪寒宗和兽人一起度过的七天,是众人最放松的七天。
围绕着篝火唱歌、吃饭、睡觉,时不时还能感觉到自己怀中多了一只小兽。
时镜真的很难想象,为什么面对这样可爱的小生物,那些宗门的人要赶尽杀绝。
“时镜。”
商旻白的声音响起。
“嗯?”时镜抬起头看她。
“你很喜欢兽人?”
“是。”
时镜不知道商旻白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所以有些疑惑:“师兄,你要说什么?”
“如果一个兽人比你更强大,你会觉得有压力吗?”
“不会啊,我能感觉出来,大猫就比我强大。”
原本已经在一侧睡着的大猫,默默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商旻白笑了笑:“是啊,你是这样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上有更多的人不是这么想的。”
“什么意思?”
“他们一定会对兽人赶尽杀绝,因为兽人存在一天,就意味着他们还不如兽人,他们想灭掉的不是圣人兽人,而是所有的兽人。”
时镜怔了怔。
她其实能懂这个道理。
只是这样的话从商旻白的嘴里说出来,还是会让她有些……
意外。商旻白望着篝火说:“我能理解他们。”
“理解?”
“在林海的时候,我见到过别人。”
这件事时镜其实知道。
当时木灵珠将整个空间搅乱,在林海里的许多人都找不到路,东撞西撞就难免遇到几个人。
只是商旻白遇到的是谁她不知道。
“当时,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兽人,那个女兽人护着男孩,但在危难的时候,男孩一剑穿了女兽人的心。”
“为什么?”
“他当时嘴里喊着,从小到大你都压我一头,你那么厉害可你只是个畜生,我想让一个畜生死,她就该死。”
时镜的手一僵。
她都能想象到那个女兽人有多么绝望。
商旻白叹了口气:“我又何尝看不出来,那女兽人分明是喜欢那男孩的。”
“被喜欢的人这样对待,她该有多么绝望啊。”
时镜甚至不敢代入去想。
商旻白苦笑:“是啊,得有多绝望,我们都想象不到。”
“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了。”时镜声音虽小,但是异常的坚决。“可是时镜,你又能改变多少人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