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特家族的约翰已经和我见过面了,他的态度非常蛮横,我想这也代表了东部财团,至少是纽约财团的态度。”
坐在主席席位上的梁耀率先发言,他的左右两侧分别坐着副委员长罗宾逊和萨特。
也就是除了他之外在加利福尼亚最有权望的人。
“约翰私下也找过我,他想以每一英亩土地五美分的价格买下我的土地,还是以美元票据支付,加利福尼亚根本没有东部的银行,也就是说,我要是想将卖地的钱兑现,还要跑去纽约。”
萨特也对此深感不满。
当初梁耀买他的地,可都是直接用黄金支付,而且出价要比约翰高的多,就连布兰南找他买地的时候,开价也是约翰的两倍。
“如此说来,约翰对您可比对我慷慨多了,他想不付出任何代价就直接收走我在萨克拉门托地区的黄金产地。”梁耀说道,“至少他还给您出了价,萨特先生。”
在做的委员代表们闻言忍不住哄笑起来,约翰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抢劫。
“约翰也找过我。”
萨特之后,罗宾逊也站起来发言。
“他希望波士顿公司的员工能到他的工厂里工作,但问及员工待遇时,却又闭口不谈。”
“很明显,约翰,也就是阿斯特家族想要独占我们在加利福尼亚的黄金,而我们这些淘金者,将成为他们工厂里的奴隶。”梁耀总结道。
委员代表们无不是义愤填膺,他们是为了发财,为了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才来到加利福尼亚,这样的结果,对他们而言显然时不可接受的。
在加利福尼亚进厂打工,还不如直接回老家的工厂打工,还能陪在家人身边,而且东部家乡的娱乐方式可比加利福尼亚丰富多了。
“我拒绝了约翰的要求时,这个狗崽子还威胁我,说我的土地是非法的,到时候国会将直接收走我的土地。”萨特愤怒地说道,“他背后有国会,我想,这是他敢如此猖狂蛮横的底气。”
“我的老伙计,在听完这个狗杂种的话后,你是怎么做的?”
老矿工淘金公司的代表,萨特的多年好友吉姆问道。
吉姆是墨西哥政府时期就移民加利福尼亚的老移民。
他的情况和萨特差不多,他将大部分的土地卖给了梁耀,同时自己也留下了一小部分自留地。
说是一小部分土地,但面积也有三四平方英里,也就是两千多英亩左右的土地。
这些土地有农场,有林场,还有一小部分是矿场。
可以说这些土地是吉姆所有收入的来源。
吉姆听说国会将不承认墨西哥政府赠地的合法性,这是在要他的老命。
“我给了这个狗东西脸上一拳,让他滚!”萨特非常痛快地说道。
“你做的很对,我的老伙计!我发誓,他要是来找我,我也会这么做。”吉姆拍手称快。
“我们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约翰,以后还有更多的财团会涌入加利福尼亚,这将大大挤压我们这些淘金者在加利福尼亚的生存空间。”罗宾逊一脸忧虑地说道。
“按照法律,就算国会不承认墨西哥政府赠地的合法性,这些土地也是我们这些淘金者先占据的,约翰他们无权收走这些土地!”
国会将不承认墨西哥政府的赠地这一消息通过《加利福尼亚日报》的传播已经是人尽皆知。
罗宾逊成长于一个奉公守法的家庭,父亲是一名律师,母亲是一名家庭教师,父母从小就教导他要相信法律。
法律是罗宾逊的信仰,国会要真的将加利福尼亚的土地拱手交给东部的财团。他多年来的信仰将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