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下令洗劫了夏威夷,光鲜亮丽的外表并不能掩盖他的强盗本质。
“副州长阁下,听说您愿意为法兰西舰队提供帮助,我代表法兰西海军感谢您。”
特罗默兰身姿笔挺地对梁耀说道。
梁耀并不通晓法语,听不懂特罗默兰在说什么,特罗默兰也不会讲英语。显然他们两个之间是无法通过语言进行直接交流的。
虽然勒戈夫的英语水平足够胜任翻译,但梁耀还是希望通过自己的翻译和特罗默兰将军进行交流,梁耀麾下并不缺乏通晓法语的人,忠义会也有少量的法国会众。
梁耀从忠义会里找来了一名精通英语的会众充当翻译。
在翻译转述完特罗默兰的话后,穿着美利坚陆军上校制服的梁耀微笑着对特罗默兰说道。
“将军阁下,相比副州长这个称呼,我更喜欢您称呼我为上校,我想这样更能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特罗默兰闻言爽朗地笑了起来,梁耀将特罗默兰迎进了听涛园。
对于应酬这种事情,梁耀早已经轻车熟路,觥筹交错之间,特罗默兰和勒戈夫被梁耀灌的半醉。
梁耀的酒量说不上很好,能够将特罗默兰和勒戈夫灌醉的原因也很简单。
他和勒戈夫、特罗默兰喝的是不一样的酒,等到两人有些醉意之后,他干脆就换成了水。
此时,从船厂赶来的斯文装模做样地告诉梁耀,以目前圣弗朗西斯科造船厂的维修能力,只能修复其中一艘轻微受损的法国海军战舰,至于动力舱受损的罗兰号,需要花至少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修复。
“特罗默兰将军,非常抱歉,我不得不告诉您一个十分遗憾的消息......”梁耀一脸十分无奈地表情。
“我都听到,梁上校,您肯出手相助,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特罗默兰醉醺醺地说道。
“我想一定有其它办法的,我们是刚刚认识的好朋友,是兄弟,我一定要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您。”梁耀一副非常自责的样子。
“这不怪你,都怪该死的英国佬!”特罗默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又补充了一句,“阴魂不散的英国佬!”
“对!都怪该死的英国佬!”梁耀和特罗默兰碰了碰酒杯,随即将酒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梁上校好酒量!”特罗默兰忍不住赞叹道。
他对自己的酒量非常自信,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的美利坚上校酒量如此之好。
“将军,冒昧地问一句,罗兰号造价多少?”梁耀漫不经心地问道。
在法兰西海军的舰船中,罗兰号算不上特别先进的军舰,它的造价也不是什么秘密。
“214万法郎。”特罗默兰不假思索地问道,“您问这做什么,您是陆军上校,不是海军上校。”
“区区214万法郎而已,将军,我们之间的友谊可不止214万法郎。”梁耀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说道,“将军阁下,我有一个办法解决您的烦恼。”
英镑,法郎与美元的金属铸币都是由黄金铸成,他们之间的汇率简单地来说是由其含金量之比来决定。
每一英镑含纯金7.32227克,法郎则是0.29032克,美元则是1.504603克。
这一汇率维持了一百多年,几乎贯穿了整个19世纪。
当然,这里指的是金属铸币,早期的纸质信用货币的价值是非常玄学的。
美元与法郎之间的汇率大概在5.1826左右,也就是说罗兰号的造价大约是41万美元左右。
“什么办法?”醉醺醺地特罗默兰满怀期待地问道。
“我直接买下罗兰号这个累赘不就好了?”梁耀非常痛快地说道。
“买下罗兰号?梁上校,您在和我开玩笑吗?这可是一艘价值214万法郎的军舰!”特罗默兰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对加利福尼亚知之甚少,要说一艘罗兰号,就是十艘梁耀也买的起。
勒戈夫对梁耀的话却是深信不疑,他知道梁耀并不是在开玩笑。
“算上折旧可值不了214万,而且现在动力舱又受损,修复动力舱可要花上一大笔钱。”梁耀说道,“我们是朋友,我吃点亏,我用价值200万法郎的黄金解决您的烦恼。”
“价值200万法郎的黄金?”特罗默兰听到黄金不禁两眼放光。
至于回去之后怎么向海军部交代,虽然现在他脑袋有些不清醒,但还是想好了说辞。
他的家庭比较富裕,但不代表他可以抵御的住200万法郎的诱惑,更何况还是黄金。
这可是价值200万法郎的黄金,其中的油水必然十分丰厚。
想到这里特罗默兰和勒戈夫不禁心神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