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知道近来铁路行业有多疯狂,地主们巴不得我们买他们一片地,让铁路经过他们的土地,给他们的土地带来增值,有些土地所有者甚至将铺设铁路所需的用地直接送给铁路公司,只要求铁路公司在他们的土地上设立一个火车站。
当然,更多的土地持有者则是以土地入股铁路公司。这是属于铁路的时代,铁路就是一切。”盖瑞特说道。
“就算偶尔遇到官司,您也不必担心,我们大西洋铁路公司的法务团队非常强大,我们有林肯律师。”
“知道了。”梁耀点点头,淡淡地说道。
根据盖瑞特的只言片语,梁耀已经敏锐地感觉到目前美利坚铁路公司的野蛮生长肯定是有问题,存在铁路泡沫。
不过这个泡沫才刚刚吹起来,还爆不了,历史上美利坚19世纪50年代铁路泡沫的破裂是紧跟在1857年经济危机之后。大西洋铁路公司还有5年野蛮扩张的时间,梁耀也相信他的判断。
至于东部铁路行业发展不健康的问题也不是他该操心的问题。
梁耀前往奥古斯特,也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纽约代理人的住处。
前年从巴林家族和罗斯柴尔德家族购买尼加拉瓜航运公司股份,签订对赌协议的时候,罗斯柴尔德家族派出的代表就是奥古斯特。
“梁将军,稀客啊,这是您托我在巴黎为您弄来的帽子。”奥古斯特挺起胸膛,向梁耀露出胸前的怀表带,生怕梁耀看不到,随即朝仆人挥挥手,很快仆人端上来了两个个精美的木匣子。
梁耀的来访让奥古斯特非常意外,奥古斯特诧然道:“没想到您来到纽约第一个拜访的人会是我。”
梁耀亲自接过匣子,说道:“这匣子真好看,谢谢您,奥古斯特先生。”
“我夫人废了好大劲才从巴黎的熟人那里弄到手的,这帽子是紧俏货,而您一要就是要两个,这玩意儿巴黎的贵妇都为之疯狂,她们没有这帽子都舍不得出门,非要让男人们给他们弄到一顶这样的帽子,否则就威胁男人不参加宴会,要让男人颜面扫地。
诶,真的搞不懂这些爱慕虚荣的女人们,还有那些所谓搞时装艺术的人,他们总是喜欢把普普通通的东西宣传得非常稀有珍贵。”奥古斯特笑道,“有这份礼物,我想你可以轻松地俘获任何一个纽约小姐的欢心。”
“您兜里的这块怀表恐怕也是紧俏货吧。”梁耀笑着指着奥古斯特的怀表带说道,“在爱慕虚荣这方面,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只是各自喜欢比较的东西不同罢了。”
“您说得很有道理。”奥古斯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表带,随即大方地承认了这一点,见梁耀没有进屋坐一坐的意思,他忍不住问道。
“您今天专程来找我就是为了拿这帽子的?不进屋坐坐,谈谈生意方面的事情?”
入股大西洋铁路公司,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目前为止在美利坚最成功的投资,这也让奥古斯特在东家面前挣足了脸。奥古斯特很有兴趣和梁耀再谈一谈生意上的事情。
大西洋铁路公司,以及该铁路公司身后美洲集团的成功,也让奥古斯特意识到,这位很多美利坚东部富豪嗤之以鼻的黄金大亨在商业上有其过人之处。
梁耀的成功也绝非偶然,当然,他和梁耀之间的那份对赌协议,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梁耀当初在对赌协议上的承诺是大西洋铁路公司3年内取得盈利,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或许连三年都不要,两年内大西洋铁路公司扭亏为盈的概率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