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们见广东水师跳帮作战,便也硬着头皮锁定了附近荷兰人的武装商船,准备好钩锁准备冲上去和荷兰人肉搏。
这倒不是他们多讲义气,而是梁耀也欠着他们的尾款没结,他们还等着战后找梁耀结算尾款。
爪洼海上的炮声不绝于耳,硝烟弥漫。
从大胆号打响第一炮到现在,双方已经进行了长达五十分钟的炮仗。
双方的损失都不小,荷方一艘五级风帆战舰被击沉,这也是目前为止梁耀这边唯一击沉的一艘荷方风帆战舰。
这艘被击沉的风帆战舰正是在开战之初就罗兰号打穿水线以下,失去机动能力,瘫痪在原地的阿伽门农号。
除了阿伽门农号之外,荷方还沉了两艘武装商船。
梁耀这边有一艘泥鳅级被对方旗舰鹿特丹号集火击沉,一艘水线以下被击穿,即将沉没。
飞剪船的损失更大,荷兰人直接干沉了三艘飞剪船,还有两艘飞剪船桅杆被荷兰人打只剩下一根,基本失去了动力来源。
三艘荷兰人的武装商船正在继续围攻轰击者两艘失去动力的飞剪船,这两艘飞剪船距离沉没只是时间问题。
庆幸的是梁耀的四艘主力军舰,由于船身有铁皮包裹,扛住了荷兰人的多轮射击,没有遭受致命伤,还能够继续作战。
只要这四艘主力军舰还能继续作战,梁耀就还有胜利的希望。
这场海战梁耀虽然输得起,但他不想输。
一旦输了,短期内他就无法再组织起一支像样的海上力量夺取东南亚的制海权向婆罗洲岛上投射自己的陆上力量。
婆罗洲岛上的华人抵抗势力一旦被荷印当局消灭,梁耀就很难再染指东印度群岛了。
虽然交换比很难看,完全超出了战前梁耀的预料,但梁耀相信荷兰的东印度舰队打也并不轻松,伤亡不见得比自己小。
梁耀舰队打的炮弹以爆炸弹为主,更倾向于杀伤敌方的有生力量,以达到削减敌舰战斗力的目的,而非直接击沉敌舰。
三四百米开外,一艘荷兰东印度舰队的双层炮甲板五级风帆战舰机动到射击位置,向大胆号露出肚皮,船上的舰炮依次向大胆号侧面开火,妄图击穿大胆号的侧面。
荷兰炮手的炮术非常精准,这艘向大胆号开火的五级风帆战舰总共开了19炮,19炮中有15炮击中了大胆号的侧面。
好在大胆号侧面包裹有铸铁,裸露在外的木制船身面积很小。
那艘五级风帆战舰的舰炮打出来的炮弹多数打在了大胆号的铸铁装甲上,没有对大胆号造成太大的伤害。
大胆号上的副炮手很快还以颜色,三门76毫米副炮迅速向那艘露出肚皮的双层炮甲板风帆战舰射出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金属弹雨。
那艘五级舰的侧面很快就被大胆号上的三门副炮沿着炮窗砸出一个直径一米有余的大洞。
“打炮窗做什么!露肚皮打水线以下!打水线以下!你们几个蠢货!”
炮长从主炮的旋台快步跑了过来,用随身佩刀的刀鞘狠狠敲打了一名副炮炮手的肩膀。
见他们错失了射击敌舰水线以下的良机大骂这些副炮手是蠢货。
对方都将水线以下的船体露了出来,这些生瓜蛋子居然不直接打对方水线以下船体,而是打对方炮窗内的炮手.
只要打穿对方水线以下的船体,对方的船至少会在短时间失去机动能力,也不得不调遣人员去抽水堵水,届时对方的火力就会弱很多,成为活靶子。
这么简单道理这些生瓜蛋子居然想不明白。
炮长被这些副炮手的行为气得够呛,不过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敌舰虽然落帆加速想要开溜,逃离大胆号的射界。
但大胆号的舰炮都安装在可移动的旋台上,炮长急忙指挥副炮手瞄准对方水线以下直接开打。
萨克拉门托炮的弹道平直,三四百米的距离,基本就是指哪儿打哪儿。
三门副炮很快在敌舰的水线以下砸三个海碗大的洞。
这些副炮手隐约间能够听到敌舰上传来的呼喊声。
副炮的装填手们迅速完成装填准备进行第二轮射击。
奈何敌舰船员的心理素质实在过硬,竟能够在船只漏水的情况下从容操纵船帆,控制船舵迅速驶离大胆号的射界。
大胆号的船长林森见状也没有贸然下令追击,只是给尾炮的炮手下向这艘正在逃跑的敌舰射击。
大胆号的副炮旋台旋转角度只有135°,但舰首和舰尾的两门主炮旋台可以360°旋转,基本没有射击盲区。
因此敌舰这艘偷袭的敌舰虽然逃出了大胆号副炮的射界,但却没有掏出主炮的射界。大胆号上的主炮依旧能够对其实施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