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英国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做买卖不地道,恶意提价想要把咱们挤出亚洲也就忍了。现在他们凭着船多,屡屡挑衅咱们公司的商船。
这么多条航线,咱们舰队的二十多条船根本应付不过来。”
斯文趁机向梁耀大倒苦水。
老实说,安布雷拉公司的舰队实力并不弱,至少在亚洲和美洲的地界上是能横着走的存在。
奈何和英帝国的海上实力比起来,安布雷拉公司的那点海上力量,实在是太多渺小。
虽然随着新舰陆续投入使用,安布雷拉公司舰队在质量上已经取得了部分优势。但由于双方数量上根本不在一个量级的悬殊差距。安布雷拉公司和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商业航线上的争锋,安布雷拉公司还是处于明显的劣势。
英国东印度公司两百多年的积累下来的实力,不是短短几年能够撼动的。
斯文想借此机会多添置一些战舰,虽然这些战舰比较昂贵。
“我刚刚给范德比尔特先生讲了一个小故事,现在我也跟你讲一个故事吧。”梁耀说道。
“将军请讲。”斯文很期待梁耀的小故事。
“两名骑士进行决斗,一名骑士强壮威猛,决斗数百场无一败绩,是这个国家最强大的骑士。而另一名骑士则是一名寂寂无名的骑士,初出茅庐的新骑士,此前没有参加过任何决斗。”梁耀娓娓问道。
“简而言之,他们两个人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如果你是那名新骑士。你会怎么做?”
“都走进决斗场了还能怎么做?拔剑干他娘的!”斯文不假思索地说道。
“就算赢不了也不能让对方看不起,让观众看笑话。不然枉为骑士!”
“正是如此,斯文,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梁耀表示赞同。
他不奢望能在短时间内扭转和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察觉,但至少不能让对方得寸进尺,便宜占的太轻松。
维持西海岸到夏威夷,夏威夷到华东开埠口岸、婆罗洲岛、澳大利亚这四条海上商路保持畅通是他的底线。
“不过将军,请您给这名新骑士配一副更好的盔甲,一柄更锋利的剑吧!”斯文腆着脸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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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情绪如同一阵扑面而来的风暴,骤然席卷了整个华尔街,整个纽约,甚至是整个美利坚。
华尔街曾是金钱的殿堂,如今却成了无尽的绝望之地。人们的眼神中满是茫然、无奈,绝望。
仿佛失去了船帆和舵手的帆船,漫无目的地在海面上飘荡,等待着最后被大海无情地吞噬。这个时刻,华尔街似乎不再是荣耀与地位的象征,而成了一个绝望破碎的梦境。
有人颓然坐在地上,抱着头呼天抢地,有人愤怒地捶击着桌子,如同在向整个世界发出怒吼。嘶声力竭的喊叫、呼救声和哭泣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幅绝望的交响曲。
梦想被击碎,希望被剥夺,他们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底深渊,看不到任何出路。
华尔街未成废墟,但华尔街的人心已成废墟。
“肮脏的乡巴佬快滚!”
一名穿着粗棉布衬衫,罩着一件破羊毛马甲,踩着一双沾满污泥的皮靴的农民被银行职员呵斥着推搡出了银行。
噪音惊动了路过的前财政部长,内阁阁员科温。
科温拉开马车车厢内的丝绸帘子,透过玻璃窗上下打量着被赶出银行的乡巴佬。
看打扮似乎是郊区来的农夫。
“骗子!骗子!你们都他妈的是骗子!你们用花言巧语骗走我的土地!老子这就送你们去地狱!”
农夫丢掉手中曾经在他看来价值连城,令他生活充满希望和动力的纸张,一只满是老茧的手伸进了脏兮兮的羊毛马甲,很快,他掏出了一把匕首咆哮着冲向推搡他的银行职员。
“你们脑子比我好使,比我有钱,有高贵的身份,但你和我一样,都只有一条命!”
“住手!”
科温见银行雇佣的探员朝农夫举起了转轮手枪急忙呵斥道。
只是为时已晚,伴随着两声枪响过后,科温的周围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科温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终于,他命令车夫停车,待到马车停稳后,科温手里捏着文明杖缓缓地走出了车厢。
“阁下,惊扰到您了,向您致歉!”
开枪的两名探员见科温衣着整洁得体,举手投之间透露出纽约贵族气派,心知这是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急忙走上前向科温致歉。
科温只是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他弯下高贵的腰,从石板地面上捡起沾着油垢和血迹的纸团张开并抚平。
纸张被抚平后,科温终于看清楚了纸张上面的内容。
这就是近几个月来美利坚金融市场上最炙手可热的RMFB,也就是铁路农场抵押债券。
科温转身正要回到马车里,耳边骤然传来血肉触地发出的沉闷响声。
科温下意识地朝声响的发源地瞥了一眼,原来是有人跳楼了,只是跳楼的人着装要比刚才的农夫得体,他的手中捏的不是铁路农场抵押债券,而是某家不知名铁路公司的股票。
“阁下,还是菲尔莫尔总统和您在任的时候好啊,还是您的财政部长当得好,大家都有工作,都能发财,不像现在,什么都一团糟。”科温的马夫忍不住感慨道。
马夫的认知有限,他只知道菲尔莫尔和他的内阁在任的时候大家都过得很好,而新总统布坎南上任之后,一切都变得糟透了。
“去百老汇的道儿咖啡馆。”科温对马夫说道。
他的心情糟透了,华尔街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由于纽约市政大楼位于百老汇大街的北端,这条繁华的街道挤满了抗议和趁乱购物的人,道路几乎被人流阻塞的水泄不通。
好在科温的马夫非常聪明,他喊出了科温的名字以及曾经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