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木还在说话,想着自己还有什么没有带上的,韩弈停止了擦拭,抓住他的手腕,力气有点大,颜木有些疼,回过神来说道:“韩弈,你抓疼我了。”
“颜木,你走了,我怎么办。”韩弈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那…………”颜木有些不敢与韩弈对视,韩弈看着他的目光有些炙热,他以为是自己就这样走了,韩弈有些不高兴,只好喃喃的说道:“没事的,我会来看你的,我一般每隔三年会出来一次,很快的,你很快就又可以看见我了。”
三年,他有多少个三年,三年能发生的事情太多,韩弈不敢想,他一直以为颜木不会走了,于是只得继续问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及的颤音:“为什么?这城中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你可以在这里呆一辈子。”
“不行的,出门的时候约定好了的,到时间就要回去了,三年后我一定会看你的。”颜木说道,态度很坚决,不能言而无信。
韩弈松开他的手,心中觉得酸楚,不知道说什么,脑海中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颜木看着韩弈的模样,觉得韩弈这个朋友对自己是真的好,自己这样就走了,他肯定是要伤心的,但是自己必须得回去了,觉得有些对不起韩弈。他也十分的舍不得走。他手上变出了一串铃铛,串铃铛的绳子是黑白相间的线,铜铃小小的,小拇指般大小,一共八个,四个黑色,四个白的,间隔着,十分的精致。
“韩弈,这个给你,虽然我送过很多人东西,但是那些都是我从其他地方寻来的,我从来没有送给别人自己的东西,这个铃铛是我的东西,送给你,方圆百里只要我出现,这个铃铛就会响,铃铛响的时候会起风,你跟着风的方向就能找到我。我一定会来看你的。我说话算话,从不食言的。”颜木把铃铛递到他面前。
韩弈看着他手递过来的铃铛,这半年以来,颜木送过自己很多东西,每一件都不是凡物,然而却都没有眼前的这一件东西珍贵,意味着他拿着这串铃铛,可以寻见他的踪迹,他说他从未送过别人,只送了自己。
韩弈接过了铃铛握在手中,一把拉过了颜木抱在怀中,说道:“你拿了我的玉佩,你给了我铃铛,这三年里你不能忘记我,你不能赖了。”说完,韩弈松开了他,然后低下头吻在他的唇上。
颜木整个人都傻了,呆呆的愣着。与此同时,在一旁的萧祈,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怒火中烧,嫉妒,想上前撕碎这一切,尤其是韩弈手中的那个铃铛,从他遇见沈晚风以来,他从未见他送过任何人自己的东西,都是从别人那里抢别人的,他是无拘无束的,他不会让任何人追寻自己的踪迹,就连自己追寻了他这么,每次只能寻见大致位置,还只是因为他拿着自己的魔骨。
有个那个铃铛,就相当于把可以让人追寻到他的确切位置。
“你还要在看下去吗。”那个声音又出来了。“你也应该知道,他不会让人追寻到他的踪迹,但是他送了我那个铃铛,意味着只要他出现,那个铃铛会带我找到他。”
“你是以什么姿态在与我说话,胜利者吗?你要是胜利了,为什么到现在他没有和你在一起。”萧祈冷冷的说道,但是他的理智并未丧失,不得不说,这回忆,刺激到他了。“是不是最后的结局,三年之后就忘记你了,毕竟那时候的他这人比较健忘。只不过觉得你有趣罢了。”
“真的吗?”那人说罢后,操纵了面前的景象,随之变化的是,韩弈和颜木两人,韩弈整个人的气质,从各方面都变的沉稳,更男人,手腕上带着那串铃铛,而颜木已经褪去了几分少年的稚气,腰间的玉佩也未取下,显然是两人三年后在见的景象。
景象如片段一般的一一闪过,两人策马的画面,韩弈手把手的教颜木学琴的画面,还有两人坐在山顶上看夕阳落下的画面,阳光洒下两人亲吻的画面。
“我只是一个凡人,会经历生老病死,一次意外,我被刺伤了,他救了我,却犯了禁忌,消失了,并且失忆了。这次我是来接他回家的。所以你该退场了。”最后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随后出现的是一个男人,带着银色的面具,遮挡着自己。
“他是不会跟你走的,他现在是我的人。”萧祈说道,随后向面前的人出手。
那人如同云烟一般,消失了。
戏曲散了,萧祈的神思从戏中出来了,其他的人依旧看着台上的戏台,没有任何异常。
沈晚风慢慢的醒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睡得还很沉,自己睁开眼的时候就在萧祈的怀中,他心中在想,在半山腰的时候,他一直没有来得及问的,萧祈你是不是喜欢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