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脸上写着:我就是存心要让人见到。
朗越嗓音忍不住大笑出了声,情意缠绵深厚:“我想让天下皆知,你属于我。”
所谓散步,走大道,正是打算让更多的人看到他们此时的情景。
陆续一路面无表情,将脸贴在对方肩头,不想露出一点。
路上行人低头行礼,却又上扬偷瞧的目光,让他又气又无奈。
究竟是怎样的绝世大魔头,才能生出此等莫名其妙,寡廉鲜耻的想法?
***
自从搬入闻风房中,几日来,陆续没下过几次地。
他只恨门下数十万修士的陵源峰,为何需要峰主处理的事务这么少?
为何炎天不再发生几件让陵源峰主不得不出门的大事?!
等到好不容易出了点事,需要峰主亲自过问,陆续喜不自胜为那几位在外惹是生非的师兄喝了一声彩。
希望是件杀人夺宝的大事,陵源峰主一离去,十天八天别回来。
向来浅眠的他,终于极为难得睡了一场酣畅大觉。
醒来时天光如柱鸟啼鸣脆,屋里浓厚的情靡味道还未散去。
陆续出了房,去到后殿花园。他已经大半个月没有修炼过,然而此时全身酸痛无力,别说练剑,手都提不起来。
刚走出后殿门,就看到一道白色劲装的高挑身影,站在他身前,朝他扬嘴轻笑。
他恭敬抬手行了一礼:“师叔。”
方休失笑,好笑又无奈。
如今陆续和闻风结为道侣,似乎不应该再叫他师叔,态度也无需如此毕恭毕敬。
可称呼什么才妥?
无论“师叔”,还是别的师什么,他都不喜欢听。只希望那个悦耳却疏离的声音能染上热度,唤他熙宁。
二人在流水飞瀑,清风瓣雨的花园里闲庭信步,随意闲聊。
“老不死来找过你两次,被我和师兄打发走了。”方休漫不经心随口冷嘲,“没想到他竟能避过陵源峰的护山大阵,偷鸡摸狗的本事倒挺有两下子。”
“师兄本就对他恨之入骨,得知此事的时候,脸都青了。”
方休以前曾说过,闻风略逊凌承泽一筹,二人常年斗法,要么平手要么输个一招半式,因此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