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令急忙跟上。
二人飞速追赶,很快在连甍接栋的高楼挤出的一块光秃小空地上,追上羽宵。
羽宵从容不迫朝寰天道君福身行礼,似是故意停在此处等候。
“妾身此生最佩服痴心长情之人,今日再见道君,更是万分敬佩。可惜无酒,不能敬道君一杯。”
寰天道君勾了勾嘴角,一声哼笑。
东令在一旁怒骂:“贱人,孽障,将龙筋交出来!乖乖跟我回去受刑。”
羽宵对他视若无睹,朝寰天淡淡一笑:“不知寰天道君可有雅兴,听听我二人的故事?”
寰天漠不经心:“说吧。”
“道君可知我二人为何要盗走龙筋?”
清越嗓音嗤笑:“你不盗走龙筋,他未必会下决心追到篱落城里。”
“正是。道君不仅修为高深,心思也玲珑剔透。若我二人只是私奔逃入此处,东令必然不敢追进来。”
东令闻言,暴怒不已。二人故意盗走龙筋,是为将他引入篱落,在城里杀掉他。
“你竟能在短短一天就找到帮手,我倒是小看了你。可惜你没料到,绝尘和寰天也会一同进来。”
“我当然有料到。”羽宵不屑冷笑,“若非请动他们,你怎么有胆进来。”
她又朝寰天恭维:“方才能得见炎天剑尊的一成修为,已让妾身大开眼界。道君相貌出众,权势滔天,在妾身看来,能得道君倾心之人,何其有幸。普天之下怎会有人拒绝炎天剑尊的一腔深情。”
“只可惜……”她叹笑着摇了摇头,没再接着说下去。
“妾身有些好奇,道君是如何看待我和阿严。”
东令暴怒插话:“你这贱人还有脸问?!你水性杨花,四处勾引男人,还勾引到我徒弟头上。”
他又怒骂自己徒弟:“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贱人背叛师门……”
亲传徒弟冷声将他打断:“在你抢去羽宵的那一晚,我就没再把你当成师父。”
“寰天道君清楚,妾身是东令的枕边玩物,也知他是好色之徒,但凡见着美貌修士,便仗着权势强行纳入后院,将人当做物品狎玩,玩腻之后又无情丢弃。”
羽宵从容镇定的脸上,露出几分悲痛和厌恶:“我们这些人,无力反抗,只能委曲求全。”
“道君可知,妾身在被迫沦为他的小妾之前,早已和人定下婚约?”
她无奈一笑:“妾身和阿严年少相识,互生爱慕,定下终身。成婚之前,阿严带我去见东令,朝他的师父告知我两婚事。”
“谁知那个老畜生,竟然连自己徒弟的妻子也不放过。在我和阿严的新婚之夜,他强行将我虏到他的榻上,将我强夺。”
凛冽丽音恨声道:“老畜生,你当真以为你的那些爱妾娈宠,稀罕做什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