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兰不喜欢那些繁杂的流程,还要把一堆有一点点血缘关系和与家族有来往的陌生人都请过来参观,而他们则像被参观的动物一样傻呆呆站在台上念着老旧的,毫无约束力的誓词。克利兰觉得这个破仪式一点用都没有。
奥斯蒙也认为现在不是时候,他很喜欢克利兰,但在表面的爱意奔涌的河流下潜藏着许多漩涡,必须把这些危险的漩涡一一解决好才能进行下一步。
奥尔科特夫人看着两人的反应,心如明镜:“我并不是想要逼你们做什么,我只是想说,无论你们是否决定订婚,还是要在离开前一起去拜访一下科尔克拉夫夫人为好。尽管奥斯蒙只是科尔克拉夫家的养子,但从明面和实际上,奥斯蒙确实仍是科尔克拉夫家的孩子。”
“你也得跟着去。”奥尔科特夫人最后一眼看向克利兰,轻飘飘地说。
克利兰没想到母亲对自己的不信任已经到达了这样的地步,他惊讶地说:“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啦,我不会连去都不愿意去的!”
两人回家后,奥斯蒙也用礼貌的格式,冗余但贵族们非常在意的文字书写了一封信寄回家去。不多时,他收到了一封明显是由仆人代笔的回信。
漂亮的文字满满地铺了三大页纸,但其中给出的信息量很有限。
“欢迎两天后回家,父亲,母亲,哥哥,姐姐,都会很高兴见到我们。”奥斯蒙筛选出有用的信息转述给克利兰。
克利兰挑挑眉:“好吧。但我觉得他们其中的一些人也许不会那么开心。
克利兰一仰头,看到奥斯蒙的表情似乎又笼罩了一些阴翳,他长长的睫毛投下来的阴影让他显得有些失落。
“现在,你爱我。”奥斯蒙低头看着克利兰,强调,“所以,不要去担忧某些前任的情绪。”
“那不是担忧,是讽刺。”克利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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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蒙爱吃醋这一点,克利兰不仅知道,实际上暗暗还有些享受,时不时还会顺着对方的醋意作两下,最后在奥斯蒙无奈但包容的目光下表现得像只获胜的小公鸡。
毕竟人都需要寻找被爱的证据,当平时冷酷平静的奥斯蒙为他的一两句话露出那种生动的表情时,虽然很罪恶,但那种满足感真的很让人陶醉。
小兔莉莉评价道:“你要悠着点,你的男朋友迟早有一天要被你作没了。”
克利兰蹭着小兔莉莉的耳朵,叹口气,说:“你说得很对,不过,这话说得有点晚了,现在我和他之间已经出现了一些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