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冬岭客 二苏旧局 853 字 8个月前

话音刚落,沈留容便咳醒了。

他从唐睢怀里撑起来,虚弱地笑道:“先生,学生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比较差罢了,劳您烦心了。”

王大夫又把了一下他的脉,脉搏已经恢复正常。王大夫十分疑惑,但听懂了他话中的推却之意,徘徊在口中的疑问还是被他塞回了肚子里,最终干巴巴地说:“注意身体。”

殷先生自然也听出来了,同样叮嘱了几句。

沈留容微微叹了口气,发现唐睢略带担忧地看着他。他轻轻笑了起来,突然手痒揉了一下他同桌唐睢同学的头:“我没事。”

唐睢:“……”哦他同桌好闲啊那这么说他肯定也没问题了……

沈留容淡淡地想,这也确实没什么问题,习惯就好,又不会死。

【作者有话说】:我发现我越写坑越大,还没有存稿,都接近两个月了还跟个新文似的……不过现码老开心的!(我不改我不改

感谢“八表”和“叁清无”的支持,不好意思断更这么久!(歉意鞠躬

第六章 月考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到了月底。

月底,是学生最痛恨也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依照白沧学府的规定,每月月底放假之前,都必须先考试。

这让很多听到即将放假“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学生又蔫蔫地躺了回去。

譬如……陶岭冬。

少年略显烦躁,他咬着笔杆,午后的阳光斜照在《练习》上,他轻眯着眼,微微偏了偏头,然后抬起左手挡在上方,阴影盖住了他鼻头上一颗小痣,很小很小,像是不小心飞溅上去的一粒白糖再染上浅褐。

这颗痣的存在感一向不强,甚至连陶岭冬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虽然在他眼中,每个人不过就是一对眉毛一双眼,一个鼻子一张嘴,若是再细分一下,那也只有用大小长短粗细来形容了,永远不在意细节。

陶岭冬轻叹一声,终于搞定算数。他环顾着四周,同学们要么是在午休,要么是在复习,学堂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他趴在书案上,右手枕着脑袋,一边想着明日的月考,一边眼睛慢慢地阖上了。

翌日,即是月考的日子。

雨斜斜地飘下,不时还被风拉着调了一个方向飘过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它立场不坚定。

从四面八方来考场的学生多得很,陶岭冬灵机一动,拉着纪清洲、唐睢和沈留容“曲线救国”,绕了个道。

他们穿过后院的竹林,有一座石桥横过小溪,桥边有几丛红芍药。

其实无论是红芍药还是白芍药都没人会在这个时候管,他们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考试了,像唐睢,口中还在背着课文,像陶岭冬,心里就是一堆“诚心希望文学及格,算数及格,历史及格,政治及格”的期冀,偶尔再动动“愿意以纪清洲的《练习》答案、唐睢的两包糖为筹码”这种暗戳戳的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