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全都是雪,也湿了大半,这会儿一缕微风拂过来陶岭冬都可能抖索起来。
“咳……咳咳。”陶岭冬弯下腰咳了起来,咳罢,他用湿冷的袖子擦了擦脸,抬眼望了望远处,突然想起纪清洲也是跟他一起坠落下来的,那他人呢?
陶岭冬环顾了一下四周,皆是皑皑白雪,人影都不见一个。他转身,想向后去找人碰碰运气,抬脚慢慢地行走在雪地里。
走着走着,走了挺远,也喊了一路,陶岭冬蓦然碰到什么东西,挡住了前路。他心下一喜,原本想蹲下来,但双膝发出几声清响,没能控制住身体,跌在了雪地里。
陶岭冬有些嫌弃地“啧”了一声,索性任由它去了。他伸手向前摸索,好像摸到了……人的手,随即便用双手扒开覆在面前的白雪,露出了人的全貌,正是纪清洲。
他扶着纪清洲坐起来,一边轻轻摇着他一边开口一遍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喊到陶岭冬嗓子都快哑了,纪清洲的眼睫颤了颤,紧闭的眼睛慢慢地睁开,看向陶岭冬的时候,眼睛里还夹着一些迷茫。
陶岭冬松了口气,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我们跌到这里了。”
随后仰头,直接向后一躺,整个人就瘫在雪里。
看来,他的运气还是挺不错的啊……
躺了片刻,纪清洲将陶岭冬拽起来,两个人燃着灵力弄干衣裳,又重新将湿发扎成了个马尾,虽然寒冷丝毫没有减弱,风吹过来还是和刀似的一寸寸剜着脸。
陶岭冬忽而想起离开东城时高考悦塞给他们的几坛酒,好像有两坛放在他这里了,另外两坛在沈留容那里。于是心念一动,一坛酒就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拿出来了。
他右手轻轻掂着酒的重量,左手揉了揉脸,做出稍微自然一点儿的笑脸,虽然面部肌肉还是被冻得有些僵:“清粥同学,喝酒吗?”
纪清洲:“酒是冷的?”
陶岭冬一边点头,一边自己灌了一半下肚,随后一抹嘴,把酒坛递给他:“当然。酒不就是用来驱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