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岭冬:“……”确实挺眼前一亮,傻憨憨的。
陶岭冬此时正坐在桌边,支着下巴,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起身去找纪清洲。
他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头忽然被几丝不祥的预感缠绕。
似乎要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疾步走出厢房,选了一条就近的路,刚到纪清洲房门前,余光又瞥见唐睢的身影。
“小睢?”
“冬瓜!我姐叫我来给你们送糕点!”唐睢手中还拎着食盒,见到陶岭冬就朝他挥手。
纪清洲听到门外的声音,当即推门而出。
陶岭冬见到唐睢和纪清洲,刚想开口,脸色却猛然一变:“怎么会……献祭阵?!”
一石激起千层浪,唐睢还愕然在原地,纪清洲长眉紧锁,声音微冷:“……在偏殿。”
“难道……是堂哥?!”唐睢瞪大了双眼,手中食盒“啪”地落地,精致的糕点散落。
摔烂了的糕点逸散出发腻的甜香,以往这般香甜的糕点他定是不忍浪费,全都会吃得干干净净,只是现在却令他头晕目眩。
唐睢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陶岭冬担忧的喊声被他甩在身后。
陶岭冬和纪清洲对视一眼,随后陶岭冬足尖点地,长靴划过之处留下一道金光,而后形成了一个传送阵的模样,霎时间金光大盛,他与纪清洲转眼间便出现在偏殿门前。
他们的住处到偏殿的距离其实比较长,唐睢一路趔趔趄趄地跑来却只晚了他们几步。
他发丝凌乱,气喘吁吁,眼圈泛红,不顾一切地推开朱门——
却见唐津倒在地上,面色惨白,身下流淌着鲜血,隐有淡金色在流动,而整个偏殿的地上还画着密密麻麻的鲜红咒文,把唐津紧紧包围住,深蓝色的鱼尾有气无力地拍打着。
唐睢想进去,却被一道淡蓝色的屏障阻挡,任他如何攻击也无法。
“堂哥!哥、哥……!”
唐津毫无血色的嘴唇翕动,吟唱出晦涩的咒文,强大而古老的威压顷刻间压下!
陶岭冬有些气闷头痛,余光瞥见唐睢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小睢?小睢!”
陶岭冬把了把他的脉,将一颗入口即化的丹药塞进他嘴里,唐睢的脸色这才渐渐转好。
献祭阵中,唐津嘶哑的声音正唱到最后,陶岭冬不禁蹙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