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林烟霭缭绕,竹香四溢。一条潺潺小溪绕屋而过,清澈见底。
此刻小溪外,两个道童拦住孙猴儿,不需他再前进一步。孙猴儿对那在院中不曾出来的居士软硬兼施,却只得了人家的逐客令。
孙猴儿嘿嘿一笑,手中现出一根铁棒,玄阶中品。这不是他的本命道器,只是暂时用着。
孙猴儿脸色一沉,随即又一笑:“俺老孙好心好意的求你,你不答应,看来这道理讲不通就要用些手段了!”
话音刚落,孙猴儿身子一闪,冲着两个道童便举起了铁棒,那两个道童根本反应不过来,若铁棒落下,他两个必死无疑!
“妖猴,尔敢!”
一声轻喝响彻竹林,紧跟着一股道力射来,托住了孙猴儿的铁棒,随后又是两股道力将两个道童拉回到了竹院当中
孙猴儿嘿嘿一笑:“可惜俺老孙被压了几万年,修为境界掉了太多,不然就凭你这小娃娃,可绝不是俺的对手!”
院中居士冷声道:“你我本无瓜葛,我也不愿与你结仇,赶紧离开紫竹林。”
孙猴儿看了一眼叶凌,道:“俺这个小朋友受得伤太重,俺不通医道,救不了他,所以才来烦扰居士。我自然可以离开,只是求你救他一命,只要能救他,俺当牛做马,什么都愿意。”
那院中一阵沉默,没有搭话。
孙猴儿点点头:“也罢,既然居士喜欢清净,俺就毁了你这紫竹林,我叫你得不着清静!”
说着话,孙猴儿举起铁棒便朝着紫竹打去。
不过棒子还没落下,院中居士再次发声:“你这妖猴,性急的很,我又没说不救。也罢,见死不救非我心意。你自离开,我会搭救这年轻人。”
“那俺就多谢了。”
孙猴儿恭恭敬敬的施了个礼,转身就走。
“师父,那猴儿走了。”
“他怎么这么好糊弄,要是师父骗他呢?”
“笨,师父怎么会骗人?”
“师父不会骗人,可他遇见别人就要受骗了。”
“你们两个别争了,这猴儿虽然性急,倒也率直,你们去将那年轻人抬进院中,我给他看看伤。”
“是!”……
却说孙猴儿出了紫竹林,就在外边寻了棵大树,攀上高枝歇着。他不信这居士会骗他,因为万一有什么闪失,孙猴儿可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正歇着,树下来了金蝉子,但见他踏空来在孙猴儿面前,笑问:“那位小施主可还好?”
孙猴儿道:“竹林中的居士说会救他,我也只好在这等着了。你们人族都是同样的毛病,稍有点能耐便故意的特立独行,搞出一副令人讨厌的模样出来,还美其名曰恃才傲物。在俺老孙看来,不过是惹人耻笑。”
金蝉子也不反驳,只是淡淡地道:“听观敬师太说,竹林中的居士是位高人。”
孙猴儿才不在乎他的身份,只要能救治好叶凌就行了。
二人默然半响,孙猴儿突然问:“小和尚,当初在圣灵教,这小子说要跟你取经,你拒绝他,今日见了,怎么主动邀他了?”
“佛曰:不可云,不可云。”
金蝉子笑了笑。实际上他这次是感受到了叶凌身上有一股很强烈的佛门气息,令他好奇。
“你不说便算了,只不过你想收他给你当奴隶,那是绝不可能的。”孙猴儿笑道:“倒是那老龙王的孙儿,被你捉来当坐骑,你就不怕东海龙宫找你的麻烦?”
金蝉子道:“万事皆有因果,贫僧自然做了,便不会怕麻烦。”
“既然你要俺们和你往西天去取经,为何反而一路来这东南普陀岛?”
“阿弥陀佛,不可说,不可说。”
“你这和尚,真是令人讨厌极了!”
孙猴儿纵身一跃,跳到
别的树上去了,不再理会金蝉子。
金蝉子也不自讨没趣,转身落回地面道:“我们会在普陀岛待上一段时间,但愿小施主能够平安无事。”说罢,他转身离去。
“天底下的和尚就没有招人喜欢的!”
孙猴儿转过头去,好像要睡去…………
一阵鸟鸣在耳边喧闹,叶凌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上的伤痛令他有些后悔醒来。
但他立马恢复了清醒,四下看去,见自己躺在一座竹屋里边,身上缠着白布,里头裹着各种药草,气味刺鼻。
他私下寻觅,见木剑就放在床边,他这才安心下来。
未多时,一小道童端着水盆走进来,见叶凌醒来,便道:“你可算醒了,都三天了,你要是再不醒,林子外面那只妖猴又要来闹腾了。”
叶凌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见到了孙猴儿,忙问:“大圣在外面?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南海普陀岛紫竹林中,是外面那只猴子求我家师父救你的。”
叶凌闻言,撑着要起身,不料一阵刺痛令他皱紧了眉头,险些叫出声来。
小道童也忙拦他道:“别乱动,师父说了,你的伤势很重,需要静养。你就待着吧,有什么事情,我会替你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