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神像下,月嗣端正而放松的坐着。
他的白袍洁白,细碎的金发散落在两肩,就和这间洁白的房屋一样洁白,和他身后的神像一般,如同大理石般,像是活着的神像。
“请坐吧。”他摊手,“随意就好。”
尤那理所当然的在他的旁边,也就是右手第一的位置坐了下来,在他落座后,奥特姆紧跟其后,正准备在他旁边坐下。却被月嗣打断笑眯眯地打断。
他指了指尤那对面的位置,“陛下,您的位置应该在这边。”
“哦?不是说随意就好吗。”
奥特姆瞥向他,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与尤那对话时的温和。
月嗣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只微笑着,静静看向尤那。四周的侍女也都停下了动作,单等落座,埃尔伯特也在注视着她。
尤那指了指对面,看向奥特姆,“你坐那边。”
奥特姆扯了扯嘴角。
他站起身来,转移到了对面,然后埃尔伯特在尤那的身边坐了下来。尤那觉得奥特姆此刻的神色很好玩,就单盯着他看。
他脸上的气压沉沉,眉头微压,满脸的不悦。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蓄满了怒气值的大猫一样,再结合之前听说过的关于他的传闻,这副表情简直堪称可怕。
但明明这么不满,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就乖乖坐到了对面。
和传闻严重不符。和恶劣嚣张的气质外形分外违和。
看着暴脾气的人憋气,似乎格外有意思。
“今天没有插蔷薇吗?”正当尤那盯着奥特姆看的时候,月嗣温和的声音忽然响起,“怎么忽然换了百合?”
尤那反应过来,收回视线,果然看到侍女一脸的紧张。
原来那花是要摆在这里的?
“被我拿了,所以她们才插百合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尤那开口解释。
月嗣转过脸,视线落到她身上,随即脸上浮出了清浅的微笑。
“原来如此。”他轻轻开口,“既然是殿下您取走了的话,我也不好指责她们了。”
他的视线落在尤那的手中,语气漂浮,“毕竟,这可是我亲手修剪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