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如是想。
鼻腔当中似有热流滚动,一抹温热的液体流下,滴落在地板上。
泽兰脑子宕机了,“师......师尊,你流鼻血了......”
莫知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你......你自己上药,一会儿为师检查!”
他丢给泽兰一瓶药膏后,便匆匆离开。
泽兰拿着药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师尊是吃太多糕点上火了吗?
泽兰想不通便不再想,他熟练的给自己涂好药膏。
等到药膏干透后,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这才发现,衣服已经被莫知的灵气损坏了。
根本没法穿。
储物袋也没有放在身上。
他试图穿上破碎的衣服,可这少了一个胳膊还露着肚子的衣服穿起来更奇怪吧。
泽兰自暴自弃的拉开了莫知的衣柜。
红的、绿的、黄的、粉的,五颜六色。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师尊的衣服都那么丑。
大概是师尊长的太好看了,泽兰认定。
挑了半天,他终于找到一件白色衣袍。
泽兰穿上后,又挽了挽袖子,可袖口是宽大的,手一垂下便会滑落。
衣袍的下摆也拖在地上,遮手遮脚的,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
可也只能如此。
他打开门,准备回自己房间换衣服,正好与迎面而来的莫知撞在一起。
“小心。”莫知扶住他,低头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徒儿。
就像是被他包裹住一样。
糟糕,好像又要流鼻血了。
他果然是个变态。
“师尊?”泽兰抬头,懵懂认真,“我擦好药了,师尊还要检查吗?”
“不用!”莫知回答的很干脆,“你先回房间吧,我需要静一静。”
“师尊,我的衣服坏了,就先找了件您的,回头我把师尊的衣服清洗好再给您送来。”
“不用。”莫知回答的很迅速,随后又找补,“我的意思是,你就穿了这么一小会儿,又不脏,无需清理,直接送来即可。”
泽兰点头,给莫知行了一礼,便回房了。
换好衣服后,他又给莫知送回来这件白袍。
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再次说到:“真的不用我帮师尊清洗吗?”
“不用。”莫知的回答依旧很干脆。
“哦。”泽兰走了。
他还以为师尊有洁癖呢,整日衣服不重样,一天换八百套。
原来只是因为他花孔雀啊。
一墙之隔,莫知拿着这件白袍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