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受宠若惊,抖的更厉害了,但还是坚持带路。
“师兄,你不必对他们太客气,他们不会领情的,若不是你的身份摆在这儿,他们早就踩到你头上了。”郁翊说道,这是他在皇宫时悟道的道理。
“阿翊,如今你与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要将自己困住。”
郁翊点头,可放下谈何容易。
他在这里困了九年,即使长出了翅膀,可心里总会有一处血肉被困住。
挣不脱,逃不开。
越是在这个牢笼中行走,郁翊的心越是沉重。
养心殿到了。
一入殿门,浓重的药味便传来。
被药味掩盖住的是浓厚的死气,泽兰与郁翊都忍不住的捂住了口鼻。
修真者的五感太过敏感,他们两个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
这么浓重的死气不应该是一个活人该有的。
泽兰观察着周围,难道皇帝的重病与掌门师伯所说的魔族作乱有联系?
“是阿邑回来了吗?”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郁翊皱眉,但还是循礼和皇帝问安。
“父皇,是儿臣回来了。”
“回来了好啊,回来就好。”那道声音似是很虚弱,说句话都要停顿,“上前来,让父皇看一看。”
郁翊走上前,又在离床幔几步远的地方停住。
侍奉在皇帝身边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他将床帷拉起。
郁翊这才看清床上的景象。
面如枯槁的皇帝躺在明黄的被子下,不住的咳嗽。
郁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都是报应,做了那么多恶事,死前痛苦也是活该!
皇帝也是这时才看清殿内的情形,看到泽兰。
“仙君便是孤这皇儿的师兄?”
泽兰作揖,但并未跪拜行礼,“陛下叫我泽兰便好。”
“犬子顽劣,给仙君添麻烦了。”
“郁翊很好,并不是麻烦。”
“那就好,那就好。”皇帝看起来很疲惫,说着话都似乎要睡过去。
“父皇,您先休息,改日我再来看您。”郁翊作势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