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才进门,就听到了花姐等人的笑声,立刻胯下一紧,扭头就往家跑。
因为跑得太快,还差点儿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花姐几人见状,又是一阵大笑。
甚至还嘀咕着什么易中海娶妻,牙签搅大缸。
这话听得还没有结婚的田小枣羞红了脸,唐大妞见状忙拉了她一把,嘀咕着告诉她甭担心
田小枣一听,脸更红了。
值得一提的是,老许家居然随了两份礼。
除了许富贵给的绸子被面外,许大茂本人也从牙缝里省下来五毛钱,交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看着那崭新的五毛钱,直嘬牙花子。
老子随了礼儿子还要随?
这许大茂真不会过日子。要是他的儿子,他得愁死!!
时间来到了晚上七点,
四合院里挂上了从张家扯出来的大灯泡,照的整个院子宛如白昼。
阎埠贵放下笔杆子又开始充当控场掌柜。
他站在院子中央,中气十足的吆喝着:“十个人一桌坐好了,大人有座儿,小孩儿直接站着啊。都坐好了别乱跑,准备开席。”
所有宾客热热闹闹的坐下,嗑着瓜子聊这个,说那个。
桌首的老张说芝麻胡同老王死了个羊,到了桌尾老刘嘴里,就成了老王死了个娘。
谈笑间,又有不少人的名声和清誉被毁于一旦。
见大家都坐好,许大茂,刘光奇,阎解放和胖子几人又开始端着托盘充当跑堂。
一道道菜上桌,红烧肉,牛肉炖豆腐,呛白菜.
热腾腾的酸汤面用瓷白的大海碗盛着,里头撒着碧绿的葱花和香菜末。
饭菜上桌,众人都不用招呼,立刻抄起筷子饿虎扑食。首先抢夺的就是红烧肉和牛肉炖豆腐。
有手快的一筷子下去就是一大块,又一筷子又是一块儿。旁人还没有回过神,他已经抢了三块。
有脑子聪明的直接用一根筷子扎,跟串糖葫芦似的串起一大串。
那些手慢脑子更慢的看的只想骂娘,无能狂怒。
只能夹起一大筷子素菜放在碗里,狠狠的发泄着。
张沈飞吃了个半饱,便开始拿着酒杯挨桌的敬酒。
这不是婚宴,倒也没人灌酒,只有几个人听到这房子是他花三百块钱买来的时候,表示不解。
“大飞,你这两间屋子租房的话,一个月四块钱,一年下来也不过才不到五十。
干嘛要花快十年的房租,去把房子买下来呢??”
花了那么多钱买房子,又花好几百装修,欠了一屁股账.
搞不懂,有钱放在自己手里多好。
张沈飞勾唇笑着,只说房子是自个儿的住着踏实。
一旁的易中海心在滴血,暗道你当然踏实了,你买房的三百块钱可是我出的!!!我出的!!!
一想到自己那打水漂的三百,他便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干了五块红烧肉,三块牛肉,三碗酸汤面和无数的素菜。
到了夜里躺在床上撑得睡不着,只能起来扣嗓子眼儿把胃里东西都吐出来。
这就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只说张沈飞一顿暖房宴结束,阎埠贵拿出账本跟张沈飞对账。
他一边看着账本,一边扒拉着算盘珠子:
“这次一共收了三个暖壶,两个痰盂,两个搪瓷盆,三个被面,一个床单.
还有,嘶!!还有一百二十二块钱???”
阎埠贵不可置信的取下眼镜儿揉了揉眼睛,又戴了回去。
再次拿起账本仔细核对后,他点点头:“没错儿,就是一百二十二块钱!!!”
“怎么会这么多??”张沈飞眉头一跳。
“我看看啊,”阎埠贵翻看着账本,“哦,大头在李栓住(李油饼),刘向前(胖子)和钱宝坤(四眼儿)身上。他们三个人一人上了三十块钱的礼。”
往下就是王满堂随了三块钱,宋科长和马科长各自随了一块五。
那些胡同串子随的一块钱,和其他随现金的人。
阎埠贵看向张沈飞:“油饼现在做买卖真是挣了大钱了嘿,一出手就是三十块钱!!!但是其他两个,也随的这么多??”
这年代这笔钱顶得上普通人一个月工资,够他们阎家一家人一个月的花销!!!
张沈飞清清嗓子:“嗐,小年轻就爱充大头,花钱没轻重。要是让他们家里人知道,指不定得找我要回去.”
嘴里这么说,心中却道明儿得好好批评一下四眼儿他们三个。
枪打出头鸟!!这么张扬,不好,不好。
送走阎埠贵,张奶奶已经烧好了洗脚水。
虽然搬了新家有洗澡的条件了,但北方天气寒冷,冬天并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
张沈飞三天洗一次,老太太打算一周洗一次。
还别说脏,冬天的时候,大把的人半个月,一个月才上一次澡堂子。
是夜,
躺在软乎乎的褥子上,盖着新做的,还带着棉花清香的被子。
再想起晚上不用再被老七和老八的哭声吵醒,张沈飞简直要笑出声。
“如今万事俱备,只差一辆自行车和一个媳妇儿了。”他喃喃自语。
之前因为刚花了钱买房,装修,他不好拿钱出来买自行车。
但今天胖子三人每人上了一份大礼的事情,很快便会被阎埠贵传的人尽皆知。
虽说这样张扬并非他本意,但如此一来,倒是可以把买车的事情提上日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