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长老们都不在宗内,也就方遥能治治他了。
大部分人都在心里拍手称快,可辛子柏到底是长老亲传,也不乏一些讨好他的。
“平日耿长老责罚辛师兄,也就是打几鞭子意思意思,大师姐这也太狠了。”
“是啊,大师姐这么凶悍,以后找不找得到道侣啊。”
苏明画闻言立刻回头,瞪了那俩弟子一眼:“咸吃萝卜淡操心,大师姐找不找道侣跟你有何干系?别说大师姐醉心剑道,对儿女情长不感兴趣,便是要找道侣,报名的人都也排到山下去了……有这功夫不如多操心下你自己,多买点养颜丸吃一吃,再不济就去买两斤核桃补补脑。”
她嘴皮子厉害得很,一连串挤兑下来,那两个男弟子瞬间被怼得面皮涨红,不敢再吭声。
整整六十鞭抽完,辛子柏奄奄地趴在地上,几乎昏厥过去。
方遥让旁边的小弟子把他扶起来,送到悬壶殿里上药。
“你们原来都在这儿,害我好找。”
一道略显魁梧的身影拨开看戏的人群走上前,方遥闻声抬眸,是二师弟守拙。
苏明画奇怪地问:“二师兄,你不是跟耿长老去山下收弟子了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守拙没回答她,反而看向方遥,神色有些复杂:“师姐,你随我去趟执事堂,耿长老有事找你。”
方遥这才发现腰间的传音牌热得发烫,有多条传讯未读。
“该不是因为耿长老听说师姐当众责罚他的亲传弟子,面子上过不去,要责问大师姐吧?”苏明画皱眉道。
守拙摇头:“不是为了此事。”
“那是何事?”方遥也有些奇怪,耿长老平日甚少找她传话。
守拙似乎顾忌这里人多,支支吾吾道:“师姐,你去了便知道了。”
“刚才在殿里玩牌九的那几个人,挨个记好名字,回头一起禀给长老。”方遥临走前不忘嘱咐苏明画,一个都不许放过。
剩下几个犯事的弟子自以为躲过一劫,没想到方遥打完六十鞭还能记得他们,各个生无可恋。
……
方遥觉得今日二师弟不太对劲,去执事堂的路上,总是偷偷看她,想问什么又欲言又止。
她一向不喜欢猜人心思,权当没看见。
执事堂的大殿门口空无一人,不见值守的弟子,不知是玩忽职守,还是刻意被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