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祁绥觉得面前睡着的人像一颗饱满的洋葱,而他就是那个剥洋葱的人,一点一点走过所有的可能,最终就像是寻找到洋葱心一样,他试图寻找到所谓的真相或者某种事实。
过了会,淮年醒了。祁绥看了眼腕表,正好半小时。
也不知道是对方睡眠时间控制的太精准,还是说有另外一种不被他发现的闹钟一样的东西能够帮助他醒来?
心里思绪起伏,面上丝毫不显。原本在替淮年扇风的动作早就停顿,杂志放在一旁,没让淮年看出半分。
淮年刚刚睡醒,人还有些迷糊,揉着眼睛坐起来,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祁绥的身影,他打了个哈欠,跟祁绥问好: “早啊,哥。”
“醒了?”
淮年点点头。
“还有休息时间,要不再睡会?”
淮年心里是想的,可脑子很清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苦瓜着一张脸摇头,拉开被子下床。穿拖鞋的时候,淮年突然发现床边的窗户拉上了窗帘。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有点记不清这是什么时候拉起来的。
“哥,你没休息吗?”
祁绥: “不困。”
淮年瞟到他放在一旁的书。
杂志特别显眼,上面是穿着泳装的上个世纪的美貌女郎。
淮年瞬间懂了。
他哥的品味还挺复杂,又是看男片,又是看美女杂志。
淮年有个问题想问,但是又觉得当着直播镜头不好问,于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祁绥: “想问什么?”
淮年: “没什么啦。”
他的表情可不像没什么。
祁绥一双眼温沉地望着淮年。被这样注视着,淮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仿佛心里的所有想法都已经被对方洞察完全。
淮年避开祁绥的目光。
“真没有!”淮年说, “真没问题。”
为了祁绥着想,他还是把自己想问的东西留到以后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