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这人年纪小小怎么心机如此深沉!
还能自个一个人走五公里!
淮年想象着祁绥小时候屁点大却一脸倔强在马路边上狂走的模样,忍不住偷偷笑出声。
他还以为他哥多成熟稳重呢。
看来再成熟的人,小时候也能干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到你了。”祁绥没错过淮年笑话他的模样,他侧身望着他, “淮年,你准备给我讲什么故事呢?”
暗夜沉沉,星星在天上,也在男人的眼眸之中。
淮年嘭地一下心跳了下,别误会,他纯纯是心虚和害怕。他总觉得祁绥此刻说的这句话别有深意,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本就心里有鬼所以看什么都有鬼,还是他的直觉又在悄悄起作用。
祁绥这话听起来像是知道他一直都在编故事似的。
淮年伸手挠挠头。
“我也没什么故事啦。”
他不管说些自己记忆最深的事情,因为那都是他年纪稍大的时候做的。他想着原主被祁绥父母领养走之前的那段空隙,思考者在那个年龄阶段里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事。
“有了!”淮年想到一个, “我小时候可会编草了,都是跟老林学的,你知道吗?就那种最普通的,对,就是这种草。”
淮年低头随便一看就找到一把。
“能编出来好多东西。”
“我没事干的时候能给自己编一个屋的小人呢,然后跟它们玩,和它们演戏。”
“对了,还有这个——”淮年说到兴头上,直接蹲下来扯了一株带着白色的小花的草,在祁绥看见之前,把这玩意儿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肯定不知道这个。”
祁绥这种大少爷,估计没见过这种乡野玩意儿。
淮年得意洋洋。
“要不要赌一个?”他问。
祁绥: “想赌什么?”
“如果你没见过这个,就算我赢,赢了的话……哥,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祁绥: “如果你输了呢?”
“那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祁绥说好。
淮年自配音效,嘴上带节奏地喊着‘当当当’,双手把刚刚藏在身后的小草叶拿出来。
他手脚麻利地把小草叶主干根茎上的每一片扇形的小叶子撕下来,不撕掉,就让这些小扇子保持着跟茎干连接同时呈现弯曲下坠之势的状态就好。
等所有的小扇子都撕扯得差不多了,他冲着祁绥勾勾手,在祁绥动作之前,没什么耐心地凑近,把草叶举起来,放在祁绥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