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 / 2)

“所以你经常梦到这个吗?”淮年询问。

阎朔: “也没有。”

只是偶尔地在夜深时分出现,如一种梦魇,又好似一种新生。他走下了拳击的擂台,走上了和自然搏斗之路。

“那你刚刚在说什么梦呀什么的,什么姿势……”淮年挠挠后脑勺,豁然一笑, “我还以为你梦到这个,又梦到打拳击的姿势呢。”

面对少年单纯如此的发言,阎朔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他的沉默人尽皆知,淮年也熟悉,于是能够轻而易举地逃过一劫。

他已经告诉了淮年一个秘密,他不会再告诉对方第二个——他这段时间以来经常梦到对方。

梦到那一天突然出现的下坠时分,在逼仄的洞口之中,淮年压在他的身上。

他像是一道猩红又甜魅的粉,萦绕在阎朔的夜晚之中。

他一开始对此感觉到很内疚,可渐渐地,他无力抵抗,并习以为常起来。

淮年什么都不知道。

从一开始到现在。

阎朔仰头看了看山洞的洞口,这一处地方比他们之前在海岛上下落的地方还要深,若是要爬上去,应当要费一些功夫。

阎朔扭头看了眼淮年,他似乎也保持着和他一样的姿势,瞧着上方,似乎正在思考如何能够走出去。

阎朔的脑子里已经有几个可以尝试的办法了。

但他竟然诡异地一个都不想说出来。

从这里上去以后,他就找不到再如此能够靠近淮年的机会了。

如果能够一直留在这里好像也还不错。

某种难以压抑的独占欲在阎朔的胸膛肆意着,他凝视着淮年的面庞,一些梦境里才会出现的画面就在他的眼眸之前重演。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如既往地对他笑,真诚地对他说: “阎朔哥,刚刚下来的时候谢谢你接住我。”

“说真的啊,我真觉得你人特别好。”

“等节目结束,你要记得带我健身哦!还有那个推拿,我也可以再帮你几次。”

阎朔平静无波地嗯了一声,又怕自己给出的回答太多冷淡,让对方误会,于是多说了句: “好。”

“我都记得。”

他的确全都记得。

淮年总说他人好,可从不知晓,他一向心有愧疚。见色起意,是他自己都唾弃的某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