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是真的要死了。
她轻咳了两声,唇瓣血红,“你怎么认出来的,安菀?”
安菀握紧手上的长剑,“血童,也就是宝甜死的那一天。”
死前的那一刻。
血童冲她伸出了手上的花。
宋宝甜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每一次相处的记忆都十分深刻,鲜明的现在她也能回忆起来。
“你爹爹又逼你炼药啊?别难受阿菀,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啊,当当当!看!花!给你插脑袋上,好看!”
“阿菀,猜猜我手里握着什么?看!药花!给你拿去炼药用!”
“阿菀,你又偷偷跑出来啊?你怎么被你爹爹打手板了?罢了罢了,你张开手,我今日又种出一种特别好看的花,给你瞅瞅。”
“阿菀,我不想当炼药师也不想当修灵师,我想做个……花匠,是不是很奇怪?这个我只告诉过你一个人哦,别说出去了。”
“阿菀,看,今日是紫色的花。”
“阿菀,看,今日是黄色的花。”
“阿菀,看,今日是大脸花,哈哈哈哈。”
每一次宋宝甜见到她的第一时间,总能在身后掏出一朵自己种出来的花,那个神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和血童那一日盯着她看的神情一模一样。
安菀唇畔微微颤抖,“你懂什么?”
唯一一次见面时,宋宝甜没有心情送花的日子就是那一日的生日。
她心事重重,拉着安菀的手说:“阿菀,我可能要离开宋家了。”
“为什么?”父母疼爱兄长包容的安菀完全不明白为何要离家。
“我阿姐今年又没有生辰可过,爹娘说她病了。”宋宝甜的眼睛里是安菀当时看不懂的忧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