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7章 诡异的村子(1 / 2)

“啊啊啊,杀人啦!”

村民们被吓坏了,孩子们紧紧抱着女人。

而那些原本一口一个‘我妻儿’怎么办的男人们,这种时候却都顾不上妻儿。

直接跑了。

可元辛碎在这里。

怎么会容许他们真的跑掉呢?

很快他们就像是撞到了一层无形的墙壁,纷纷头破血流。

“再问你们一次。”

殷念的龙刀就像是索命的镰刀,所有人都看着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带我去天外楼。”

“不然,我就将你们,一个个的都杀了。”

她不是在开玩笑,都是认真的。

第一学院的人心中吃惊,哪怕这些人怂了点,可殷念确实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她不会因为这些人窝囊了些,自私了些,真的来屠村,毕竟这些人实力是真的很糟糕,确实去了战场上也帮不了忙,而且现在虫族已经都没有了,贪喰皇那样的级别,这群人也够不上。

可现在殷念是真的流露出想要屠村的想法。

这就不得不让他们怀疑这群人到底在背后隐藏了什么事情了。

“我,我知道。”

“大人,不要杀我。”

“我带你去!”

一个女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她眼睛微红,“我闺女,就被卖到了天外楼去,我认得路。”

她身边只有两个嚎啕大哭的儿子。

闺女被送走了。

儿子却还在。

她身后原本抖如筛糠的男人一看见自己媳妇儿站出来了。

那是抖也不抖了。

就像是习惯了一样,千百次的做过的事情,此刻肌肉记忆也推动着他抬起自己的脚,想要一脚往女人心窝上踹。

“臭娘们!”

“有你说话的份儿……”

只听见噗呲一声。

他踢出来的脚被齐根切断。

方曦脸色极其难看,男人抱着自己的断腿开始哀嚎。

可没哀嚎到两声。

方曦见身后的殷念没有一点反应,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直接一刀捅穿了这男人的喉咙。

将他难听如杀猪的惨叫也一起斩断了。

方曦拔出刀,神情冰冷,“我最讨厌在自己媳妇身上找优越感的窝囊废!”

方曦一把拉起那举起手的女人。

“走,你带我们去找天外楼。”

女人看见那男人死了。

眼中还残留着一贯来的麻木和茫然。

被方曦推了一把。

才机械般往前走去。

走出一段路之后。

她麻木的眼睛跟着抖了抖。

突然捂住了脸,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放下了所有担子一样闷闷的哭了起来。

但是没耽误走路。

毕竟身后殷念一群人看起来凶神恶煞。

可她此刻却也不觉得这群人坏了。

不是拿着刀的就是恶人。

也不是扛着锄头看起来老实憨厚的就是好人。

她顿了顿。

扭头去看方曦,“姑娘,您的名字是?”

“你们都是从外面来的吗?”

她小声问。

可方曦却诧异了一下。

她当然不觉得对方不认识自己是什么令人诧异的事情。

但是!

母树领地上的人,谁不认识殷念啊?

方曦不敢置信的指着殷念说:“你不认识她?”

“也不认识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她指着第一学院的统一学生服。

“他们是第一学院的人。”

“而她,是殷念啊。”

可没想到,这女人却露出了困惑的神情,“殷念?”

“是……是很厉害的人吗?”她小声问。

身后第一学院的一群人脸色都变了。

不提别的,光是那数次大战,殷念和林枭,混沌藤那次次都是大范围的战斗就不提了。

母树曾经多次笼罩整个领地的喊话,包括殷念自己也是。

他们都没有听见?

方曦神情严肃,看着周围肯定道:“这里说不定有什么精神类的屏障。”

“关于外面的情况,你都知道多少?”方曦如果刚才还只是对那些男人的举动觉得气愤,那么现在就是有些严肃了。

她正视了这个村子可能存在的一些问题。

女人还以为是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唇都有些发白,“外面,外面很有多很可怕的虫族,吃很多人。”

“虫族很厉害,随便一只虫族就能撕碎我们。”

“我们最好都不要出去,出去了就会被人抓上战场去填命。”

“所以大家都要躲起来,平常出村子都要村长允许,这是为了保护我们。”女人说的艰难,忍不住去看其他人的神情。

“谁跟你们说的?”方曦简直觉得荒谬,“谁说出去了一定就会死!”

“母树在外面呢!”

女人眨了眨眼睛,额角有冷汗滴落下来,“可他们说,母树打不过混沌藤,只能不断的派一些人出去,填饱那些虫族的胃,这样才好换取一时的和平。”

她倒是知道母树。

可却又是真正的一无所知。

大家气不打一处来。

小主,

大石更是大声说:“我们赢了,人族赢了!母树也赢了!”

“母树追的混沌藤根本不敢露面!”

“虫族也死光了!”

“只剩下贪喰皇,只要他们死了,我们就大胜了!”

女人怔怔的,眼中像是笼罩了一层又一层的迷雾,干裂的唇抖动,“是吗?真的吗?是这样的吗?”

她的人生观都收到了巨大的冲击。

外面……是这样的吗?

殷念看着她那双干涸的眼中慢慢透进去一丝光亮,随后又凝聚出一层浅浅的水雾。

“谁告诉你外面是那样的情况?”殷念轻声问。

她的声音一出,大家愤怒的骂声就停了。

女人也知道。

这里真正管事的人是殷念,就好像她们村子的村长一样。

“大家都这么说,我,我就是在村子里长大的,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们是这样说,我的爹娘也是这样说,我的丈夫,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她说的很着急。

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殷念没有继续听下去。

而是扭头看向了元辛碎,“睡,你有察觉到什么吗?”

元辛碎的精神力其实从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在连绵不断的往外一寸寸的仔细扩探。

“暂时没有。”元辛碎的眉头紧皱,似乎是心中有所思量,“再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能感觉到这里确实有点问题。”

“好。”

殷念立刻转身看向那女人,“接着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