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造出那样虚假的环境,抹黑景光相。
恶心他们一把。
“你为什么……你是故意的。”景光相死死抓着林枭的手腕。
手指都将他手腕上的肉整块整块的扒下来了。
景光相大概是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
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又是已经铁了心往后要好好辅佐的领地继承人背叛。
谁能想到呢。
从来只有高座上的王被背叛的份儿。
哪儿来的王背叛将领的份儿。
可林枭就是做了。
“呵。”
哪怕心里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可亲眼瞧见到底是不一样的,不管做多少心理准备心理暗示都是没有用的。
“因为没有自信,所以连到手的继承人位置都不要了。”殷念轻声说,“我原以为老畜生只是自私,却没想到他那么年轻的时候,胆子就已经这么小了。”
辣辣看着殷念,眼中有似懂非懂的神情。
殷念解释:“在人族和虫族中,他主动选择了虫族。”
“我原以为他至少是尝过了贪喰皇的滋味儿后才被迷惑,选择了虫族。”
“可我没想到。”
“他连贪喰皇一族血脉的滋味儿都没尝过,就已经打退堂鼓,想要往虫族那边靠拢了。”
她往后仰,靠在了就近的一棵树上。
满眼嘲弄:“他没有自信留在虫族。”
“怕母树一直在?”辣辣接话问道,“怕母树不将位置传给他?”
“当然不是。”殷念手指扣下了一块树皮,树皮很快就在她的手指尖变成了飞灰,毕竟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母树的位置谁都不能撼动,他去了虫族,不也是要在混沌藤手下混日子?”
“他不过是担心掌握不了人心罢了。”
这一句话。
殷念之前也曾说过。
辣辣终于回忆起来,恍然大悟:“他不是害怕母树,是害怕景光相啊。”
害怕哪怕母树认定了继承人是他。
可大家也不将他堪称除了母树之外的最强者,而是更遵从景光相的命令。
“林枭!”
景光相撕心裂肺的声音夹杂着山崖上呜呜的风声。
“你为什么这么做!母树哪儿对不起你了!大家……”
“你少跟我提大家!”
林枭抽出了手。
他的手腕被挖出长长的五道痕迹,血流如注。
“不都是你的大家吗?你是高高在上的景家公子,哪怕实力不如人,也能受大家的喜爱。”
景光相七窍流血。
他晃晃身子,无力的跌跪在地上。
捂着心脏破碎的胸口。
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枭,“你在说……什么啊?”
明明大家是真心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领主。
大家也知道。
你的实力更强些。
母树性格软。
所以需要一个手腕硬,心思也硬的领者来撑起这个领地。
可林枭哪里会听呢?
他一脚踩在了少年的脸上。
金冠磕在了泥地上,即便落在那样污秽的地方,却还在暗夜里熠熠生辉。
林枭看着觉得刺眼极了。
手上的长剑一挑。
那金冠就连同被割断的头发一起,落在了地面上。
“我杀了那么多的世家大族。”
“我深知你们这些大族是怎么样的嘴脸。”林枭将金冠捏在了自己手上。
就好像捏住了这个命好的少爷生来就有的所有运气。
以及他未来注定如曜日明绚的人生。
“你以为你们景家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林枭冷笑,十个手指说不清是过度紧张还是兴奋悔恨交织,肌肉不正常的颤抖。
他的唇角微微发颤,在夜色中显出没有半点血色的冷白。
“来到虫族之后。”
“就忙着讨好混沌藤。”
“一边让我不要对混沌藤屈服,一边自己成了混沌藤的狗。”
“景光相,你也不过是伪君子罢了。”
他的一只手盖住了景光相死不瞑目的眼睛。
用力的手背都拱起块块青紫。
“景光相,我会好好利用你的躯体的。”
“毕竟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景光相被他扼住了咽喉。
一只手直直的往前抓。
双脚不住的往后蹬,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
他的手摸到了林枭的脸。
很快,手臂一痛。
整只手都被林枭生撕了下去。
他身体不甘心的瘫软下去。
林枭跪坐在他身边。
喘气声越来越大。
他垂着头。
用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慢慢的,从指缝里泄出一声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声音沙哑,“景光相,你总是什么都有了。”
“我没有的东西你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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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