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她自然是不会再对自家孩子动手,之前也只是担心他们这么多人住在人家的地盘上,最好还是低调点,也别因为这种小事给人家添麻烦,更不想自家的孩子被其他人认为‘没教养’‘蛮横’。
又不是真的老了痴呆了,对错都分不出。
“正好饭菜都好了。”丁婆婆索性端菜去了,幸好他们做的比较多,能让第一学院这些小孩儿也吃饱。
“大家一块儿吃饭吧。”
景皇见这老太婆一副要和稀泥的样子。
忍不住咬紧了牙齿。
刚才老太婆打自家小孩那下,他清楚的很。
看着很重。
其实不痛不痒!
就是做做样子的,这些老狐狸,真以为自己做的不明显他就看不出来了吗?什么让那小畜生给他道歉,还做出很严厉的样子,都是一群虚伪的狗东西!
他们可以给那小畜生打掩护,但是第一学院那个该死的小孩儿打他可是打的他嘴角都出血了。
该死的人族!
迟早吃光了他们。
景皇压着怒气,但也没忘记粘着丁婆婆,都挨打了,这老东西正好也要在人前做出弥补他的样子,正好方便他行事。
他拉着丁婆婆的衣袖。
轻声说:“我不吃了吧。”
“大家都不喜欢我。”景皇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我待在这里,大家气氛也不好。”还别说老妖怪演的还挺好,至少神情上天衣无缝。
丁婆婆笑眯眯的,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决口不提那几个小孩儿的事情,“没有的事情。”四两拨千斤的顶回了他的话。
“坐下吃了,坐我身边吃好了。”
旁边村子里的人虽然诧异今天丁婆婆怎么这么好说话又温柔。
但一想到这孩子是母树领地的孩子。
她多照顾几分也是正常的。
哪怕这不是一个好孩子。
景皇如愿坐在了丁婆婆身边。
他开始冲击自己身上的封印。
只要冲击开一点。
就能搜查老婆子身上的空间法器了。
想办法偷偷拿走。
想到这里。
景皇状若无意的问了一句:“也不知道殷念什么时候回来呢。”
丁婆婆皱起了眉头:“许是没有这么快。”
“听说她有重要任务。”
能有什么重要任务?景皇嗤笑一声,满不在意,都不需要怎么想都能猜出来。
搜寻混沌藤的事情不用她自己搜,速度太慢,这里有这么多可以使唤的人。
剩下的无非就是救母树。
说不定又去诞生地找那朵神花去了,那神花他可记忆深刻。
那可要浪费不少时间了。
想到那朵神花的实力。
景皇更是冷笑了一声。
殷念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蠢东西,以为上次能得便宜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他在前面挡住了神花大部分的怒火,要是她自己不知死活的冲上去。
想必已经被打的嗷嗷哭了吧?
……
“嗷!!”
山谷中。
传来殷念一声激动的大喊:“我成功了!”
这声音一圈圈的绕着山谷传出去,可见殷念有多兴奋。
阿狸就蹲在她身边,旁边已经摆满了一桶又一桶的酒,色泽清冽,就像是澄澈的甘露。
酒香扑鼻。
但是那些酒都是失败品,纵然放在外面已经是千金难得一杯,可醉神就不太可能了。
而殷念手下的这酒。
散发出的味道显然比之前的更精纯,上面浮动一层浅金色的光芒,像是夕阳被打碎了后,随手撒在了酒盏波面上。
殷念哪怕是闻一下都觉得自己要醉了。
“就是这个,这个味道。”
阿狸吞咽了一下口水,眼中露出怀念之色,要不是她如今只是一道意识,根本喝不了,肯定要跟殷念讨要一杯来。
别看她长着小孩儿的样子。
那酒可是她的心头挚爱。
当年那人能酿出这样的神酒,是因为她在背后鼓励着,只是她的子民们都将她视为神的同时,也将她视为自己的孩子。
很快就嚷嚷着不能饮酒。
她无奈,又不想让他们伤心,就只能委屈自己。
想起那些年的日子,阿狸眼中流出深深的怀念之情。
“咳,可惜我喝不了。”
“便宜那朵花了。”
阿狸想到那朵什么都不知道的神花就要糟蹋她的好酒了,就忍不住鼓起嘴。
“去吧。”
“我保证你一次成功。”
“当然,你拿去的东西它肯定不会喝的。”
“也不能保证这朵花是喜欢酒的。”
“所以你直接对着它浇下去吧。”
阿狸在旁边指导,怕殷念浪费了这一坛好酒。
不用她说。
殷念也打算这么干。
她小心翼翼的挪过去。
那朵花正在睡觉,蛇脑袋都一点一点的,那些锋锐的花瓣此刻也都紧缩起来,慢慢裹成一个个的小卷。
感觉殷念的气息靠近了。
浑身的蛇头立刻炸开,獠牙好似要喷溅毒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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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
看去就像是一颗又一颗的芝麻密集的排列在一起,被热风烘的炸开的模样。
又像是一层层的黑色鳞片。
那些蛇头齐齐朝着殷念杀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
神花的头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阵法。
阵法里有什么东西要掉落出来。
神花仰头,用自己的花瓣去攻击它。
掉下来的一个巨大木桶。
瞬间被切割的七零八落。
无数酒液顺着花瓣没入它的根须,沾满全身。
神花慢慢的。
安静了下来,那些蛇脑袋也慢慢垂落下去。
殷念刚张开嘴巴,准备为自己的能干好好欢呼一声。
就看见那已经软趴趴倒下的神花。
再度。
慢慢扬起了头。
那些蛇头开始晃晃荡荡,长长短短的从花蕊里往外探。
每一个蛇头都露出迷离的视线。
看得出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