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则用神识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抿了抿唇,流香还真不见了?
刚才他们这些人分开过一会儿,就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人就不见了,显然这个流香对镇南侯府很熟悉,否则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消失。
流香这个婢女有问题?
“我让玉衡去调查一下这个流香。”谢君则对着苏淮道。
苏淮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在场人的表情,很快便发现了几个神色间难掩幸灾乐祸和不怀好意的人。
“注意一下,国子监祭酒和他儿子。”苏淮的目光落在顾清首身上。
谢君则顺着苏淮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顾清首的时候目光一寒,若他没记错顾清首也是害死温如钰的人之一。
按照那些证据,顾清首不应该还活着才对,可现在顾清首不但没事,还出现在了镇南侯府的寿宴上。
谢君则心里立刻便浮现出了一个答案,能在那件事中保下顾清首,他背后的人权力不小。
他的目光微微一凝,心中突然产生了疑惑,段叙白的事情真的是谢玄霄和皇后策划的吗?
看着完好无损的顾清首,谢君则心里瞬间便出现了危机感,这个顾清首有问题,谢玄霄谋反之事竟没有牵连到顾府,这顾府背后的主子怕从一开始便不是谢玄霄。
“老九去换衣服去了有多久了?”突然,谢君则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苏淮诧异了一瞬,不过还是回答道:“算上之前的时间,怕是有两刻钟了。”
“两刻钟!不好!”谢君则神色一变,牵着苏淮的手,转身就往镇南侯府给客人准备休息的厢房而去。
望着谢君则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神色,苏淮连忙问道:“怎么了?”
谢君则脚下步子不停,大步朝着东厢房而去,边走边说,“我怀疑那个顾清首是谢玄冥的人,从段叙白出现在玉京城便被对方盯上了,而段叙白又和老九关系不同,以段叙白的才能这届科举他绝对是新科状元。”
“我猜按照谢玄冥的计划,段叙白应该会被皇后威胁,让他娶谢若澜为太子效力,然后谢玄冥在去透露出杀死温如钰的人是太子的人,到时候段叙白若是想要给温如钰报仇,必然要找一个能和太子抗衡的人。”谢君则说到这里脚步顿了一下。
“所以,谢玄冥的目的是逼迫段叙白投靠到他那边,可他又是怎么知道段叙白就一定会是今年科举的新科状元?”苏淮眼底满是疑惑。
谢君则会知道段叙白会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那是因为他看过这本书,谢玄冥又是怎么知道的?总不能是他也看过这本书吧!
这个理由苏淮显然觉得不可能,要知道谢玄冥虽然常年游学在外,可他每年都会回京待几个月,他的性格并没有发生过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