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虑，时局已经走到这里，顾青衫开战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消灭他，而顾青衫站在嬴、江阵营，消灭他便相当于帮助泰岳，另外，我们还要派出强者从武道方面助力泰岳。至于长生会怎么做，他心中有数。”

“两大圣地之合作，一定要有个原则，比如说主事人，一旦有大事，你们两个听谁的？”

甲子淡淡道：“原则就是能帮就帮，至于听谁的，他也很清楚，我不会听他的，所以派出了张仪，他来调遣，我们两家从背后商议着支持便好。”

“张仪此人，心思深沉，手段毒辣，才智不下于嬴、江，的确是个好选择，但他出身泰岳……”

“不，你错了，他出身鬼谷，而在我看来，他才堪称真正的纵横家，只看成败，不看归属，甚至一旦需要，连自家门派都不介意葬送，这也是我最欣赏张仪的地方。”

“以张仪为枪，对抗嬴、江，平定七国……”

“不错，至于我和长生的理念对抗，无时无刻不在进行，这就要看手段了，尘埃落定再论成败吧。”

甲戌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为嬴、江的理念是什么？”

甲子目光一闪，陷入沉默，许久才摇头：“我以为知道，不外乎诸侯争霸，贪图大周一般的大业而已。但细想并不知道，而且越来越看不清楚，他们这盘棋下的太大，甚至我隐隐感觉，比我和长生的更大，这种感觉很糟，你知道吗，这种情况要发生，通常是因为对方比你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不想和他们谈谈？”

甲子笑了：“谈不了，没法谈，我们这种人，一旦上路，说服几乎做不到的，只能以胜败生死论。”

甲戌道：“现在情况很明显，嬴、江策划良久，终于兵出西秦，夏国危险了。”

甲子颔首：“夏国亡了，也是好事。嬴、江打着皇庭旗号，明正而言顺，没办法阻拦，而如今这六国也无法形成联盟。既然如此，就打醒吧，一旦夏国灭了，六国才能看清两人吞天之心。”

“你明白，圣地和张仪，是不可能让夏国灭亡的。”

甲子看他一眼：“你以为，那两口子，就真的会立即灭掉夏？”

甲戌神色一动，“你是说……”

“往往有大格局的人，眼光也会看得更长远，行事也会更有节奏。他们处心积虑造成今日之局面，不会轻易让事情出现超出预料的转变，所以，步调一定掌控的极好，当快则快，当慢则慢，毕竟六国，都不是软柿子，一口吞不下啊……”

“我明白了，一口吞不下，就要防止被倒吞，还要防止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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