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了时间是罪,人马凑不齐赶过去也是大罪,这人是故意坑我们呢。”
原来这几日大小姐拨过来马骡,张存义从路野麾下的那些厮养中挑了些蹩脚骑手,又加了五名受伤较轻的武馆师弟,凑足了三十余人,组成探马队。
武馆地方足够,大家便住在一起天天操练武艺,熟悉马骡。
因此人马一直都在外院候着,稍做整理,随时可以出发。
否则,还真要被那秦通打个措手不及。
路野眼睛一闪。
“三弟,我知道了,先去了东城门再说,这次你就别去了。”
“大哥,这次哨探怕不那么太平,我还是去一趟吧。”
张存义坚持自己也要随队出城,路野劝说他刚受了重伤,最好留在武馆养伤。
他只是摇头,说已经用了上好的金疮药稳住了伤口,骑马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若是遇上了危险情况,他马上还有一门射箭绝学,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路野看他坚持,便不再劝说,因为时间不够,只能安排厮养去告诉小姐一声,他便和张存义,王虎领了队伍,在一众武馆老弱注视中,出了大门。
马蹄阵阵。
众人掠过空旷萧条的街道,等赶到东城门外的时候。
只见秦通骑马立在最前面,他身后泾渭分明分着三团人马,一团人马约莫有三四十人。
这次出城哨探,闯破天安排的都是精锐,三个马兵哨加女营哨各出一支探马队,如今另外三支探马队已经就位。
在秦通马蹄下摆一香炉,上面一柱香将将要燃烧到底。
路野带着女营探马队在香灭之前赶到,他翻身下马行礼。
“见过秦统领,女营探马队上下三十四人,全员在列。”
秦通哼一声,瞥了一眼香炉中的残香,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心。
这马倌儿不愧是伺候马出身的,居然真的在这么短时间赶到了。
他颇为不爽得皱起眉头,本来想借用军律杀人,看来是不成了。
“路哨官,”秦通拉着嗓子道,“闯王和其他几家大王有约,每日各家轮流哨探,今日便是我军当值,由我统领所有哨探队伍。”
“你们女营探马队,就负责东塞府方向吧。”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马兵们便有人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
这些人都是老匪,自然一眼看出路野率领的探马队是群乌合之众,先不说敢不敢拔刀杀人,就是骑马怕也是半吊子。
而东塞府路途最远,这些人赶过去再赶回来,可要被折腾个半死。
更不用说可能会遇到官兵,更是比其他几路哨探要危险几分。
按常理来说,哨探东塞府,应该用精兵强将,如上次十七叔杜统领那样的精锐人马。
路野心中诸多念头闪过,抬头装作迟疑的样子。
“秦统领,这……”
秦通立刻脸色大变,手摸在了腰刀上,厉声道。
“路哨官,你敢抗命不成?”
路野心中先问候过这秦通祖宗十八代。
他面上挤出惶恐之色,拱手道。
“不敢,谨遵军令!”
秦通见路野服软,冷哼一声,依次给剩下几支探马安排了任务。
这些马兵都只需要在县城左近打转,任务轻松。
“出发!”
他一声令下,当先奔出,身后一支马队紧紧跟上。
另外两支马兵依照命令分向左右两个方向离开。
马蹄得得,尘土飞扬,落在留在原地的女营探马队上。
“呸呸呸!”王虎吐出口中尘土,“神气什么!”
张存义问路野。
“大哥,我们怎么办?”
路野眯着眼睛看着秦通离去的身影,平静说道。
“当然是遵照军令,先奔东塞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