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字不提具体是为何事。
如今听花赫这般说,云芷心下总算明了。
原来,当年那些事,心坎过不去的,不只是温皇后。
同时,她也明白,今日从太后宫中去往乾清宫时,皇帝又为何那般为难她。
原来,一切都源于此。
花赫看了看她额头上的伤疤,劝道:“小丫头,你最好听我一句劝,弱小无依时,当谨小慎微,情绪也好,眼神也罢,都不该叫人瞧见,否则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伤疤……就落到脖子上了。”
说到此处时,花赫轻笑了下,道:“脖子可不比额头,若有这么大的疤落下去,人啊,可真就成鬼了。”
花赫说完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冬日宜滋补,我来时,带了新鲜的牛腿过来,眼下,这牛肉汤也该好了。”
他说着,起身去唤人,独留云芷一人在内室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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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云芷坐在书案前带着杜茹玥几人琢磨药膳食谱时,慧雨掀开帘子进来,带着寒气开口道:“小姐,郡主来了。”
“什么?”云芷诧异,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谢庆兰为何在这个时间点来寻她,但,人既来了,她总不好不见,是以,放下笔站起身道:“先迎郡主去前厅,我马上就来。”
“是。”
慧雨应声,掀开帘子又走入风雪中。
趴在书案前的杜茹玥眸光闪了闪,“表姐,这郡主……非见不可么?”
“你说呢?”云芷好笑地看她,却瞥见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异色。她穿裘衣的动作一顿,心下蓦地想起她同谢庆兰分道而行那日,杜茹玥说过的话……
再想到她母亲云红螺,曾是毒王宴江南的徒弟,心下猛地咯噔一声。
“玥儿……”
“咋啦?表姐?”见云芷喊自己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杜茹玥笑着接话,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整个人看着心虚极了。
云芷那一颗心,彻底落到了冰凉的地面上。
她心下叹了口气,吩咐诗雨和青梅暂且翻看食谱后,便将杜茹玥叫到了一旁。
“说吧,你做了什么?”
对上云芷严肃的神情,杜茹玥心知再瞒不过,只得讪笑着老实交代了。
云芷这才知晓,当日分别前,莲儿拉着裴煜非要与他们同坐时,杜茹玥便瞧她不爽了,后来,因云芷负气离开,她便偷偷往那篝火里撒了些东西……
那毒药并不能要人性命,却是会让人身上起满如鸡皮疙瘩一样的东西,且,到了晚上,就会痒的睡不着觉,虽不要命,却也十分折磨人。
杜茹玥说完,小声道:“表姐,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再说了,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那个黑心莲故意找事,我只不过是想回敬她一二罢了。”
“我不是怪你。”
杜茹玥一心为她,云芷总不好责怪,只道:“这京都,与别处不同,不是我们能任性胡来的地方,我们回京是为何事,难道,你都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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