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怜至深,梁萧忍不住道:“好好好!你可以像云衣一样,在姐妹们面前说我哭着求饶,直说娘子饶命。”
“诶?真哒?”沐琴雪美眸一亮,抬眸一看,发现他笑看着自己,连忙又埋起螓首,“谢谢夫君~~”
“怎么个谢法?”
“琴~雪~好~喜~欢~夫~君~啵~~”
……
第二天清晨,新娘们发现沐琴雪居然不需要梁萧搀扶,便能自己走路,也不禁惊叹。
“不愧是琴雪姐姐呀~”段云袖心花怒放。
果然,还是得指望两个姐姐来执行皮鞭计划!
沐琴雪强忍着破瓜之痛,故作镇定,随梁萧坐下,心中满意又感动。
这个大坏人勉强放过自己一点,还很体贴地照顾了自己的面子呢!
直到梁萧牵着沐琴雪的手去给长辈们请安,沐琴雪仍想自己走路,一起身,突然脚下一软,“哎呀”一声,不得不抱着梁萧胳膊,小心前行,留下错愕的姐妹们。
沐琴雪悔恨交加,哪敢回头。
终于还是自己露馅了……
江南各地陆续收到了关于朝廷推行新政的公文。
整个江南无异于经历了一场剧震!
各地地主豪绅纷纷抗议,愤然抨击新政,但也不敢言论过激。
“听说,诸葛定已经被任命为征南大元帅,正领兵南下,名为剿匪平叛,实为镇守威慑!”
地主豪绅们收到消息,寝食难安。
他们手里掌握的良田少则千亩,多则万亩。
“这摊丁入亩一下来,又取消了免税特权,得多交多少田税!”
“不如反了他?!”
“靠什么反?靠咱们亲人的人头么?”
……
各地豪强每日商议,莫衷一是。
举事的风险和代价,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
而三大世家的核心人员都在京城,投鼠忌器,也不敢明着造反,只能暗中诋毁、煽动。
七月初十,夜幕降临。
端木云青一路风尘仆仆,渡过恒江,终于赶到大楚北境的小镇。
灯火阑珊,端木云青喝着沧海酒,咬牙切齿,片刻之后,仰天咆哮,宣泄心中愤懑。
“梁萧,我端木云青今生今世与你势不俱生!!”
随从们面露苦涩。
少爷连喝的美酒都是兰陵酒坊生产的……
“脱离大周,归顺大楚,我方可大展宏图。从今往后,自当致力于两国交恶,必有一战!”
“天日教注定会成为大楚国教,只要江南一乱,我大楚配合天日教精兵一路北上,便可长驱直入,江南唾手可得!”
“再以江南为踏板,一路向北,直取京城,大事可图!到时候,钱和女人,还有土地,咱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端木云青抱着沧海酒,一路低吼,狞笑前行。
随从也不禁双眼放光,满怀期待。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零星的笛声。
端木云青定睛一看,一对男女正往这边走来。
男子神色平静,身后的姑娘吹着新练的琴箫,箫声悠扬。
“有刺客!!”
随从立即警觉,纷纷上前阻拦。
“咔嚓!”
顷刻间,四名随从先后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