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明明只要就这么继续下去就好了。
谢予白揉了揉头,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包砸着的创口贴,感觉是如此的可笑,怎么办,去哪里了。
他压下来的暴虐和不愉快现在充斥在他的情绪里,只想要做出来什么来让自己获得一丝愉悦。
爱尔波塔打来电话,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予白揉了揉额头,他告诉对方:“没什么大事。”
爱尔波塔听谢予白这语气,莫名从对方身上品出来几分不爽,很难想到对方自从成年掌权开始,还会再遇到这种让他如此苦恼的事情,倒也是稀奇。
爱尔波塔随口问了几句:“有些话不要憋着,说出来了才比较好。至少会好受一点。”
谢予白心想自己是没救了,贺听枝现在真真切切就是自己的软肋,旁者连偷窥都不允许,属于他的……贺听枝。
只属于他。
听筒里的声音停顿了两三分钟,爱尔波塔现在可以完全知道对方心情确实是很不好了。
通常爱尔波塔想要追问的时候,谢予白会很不耐烦地把电话挂掉,再次接通电话的时候,很暴力地告诉他:“没事情,真的没有什么大事。”
爱尔波塔当了那么久的长辈,享受了小辈们很多的照顾,现在终于有了点当长辈的自觉性,想出来为晚辈分忧的办法。
前辈嘛,到底是见多识广的。
谢予白酝酿了半天,和爱尔波塔医生说道:“贺听枝不见了……”
“我找了他五天。”
“可是我根本就找不到他。”
“怎么办、怎么办。”谢予白忍不住开始自言自语,他这毛病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说着说着就就会陷入自己编造出来的想象之中,然后再一次地陷入巨大的情绪漩涡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