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燕北清来到五楼书房的门口外,随即,面前厚重的门板被打开,就见从里走出的是方才在宴会上得意忘形的那个叔叔。
中年男人面容发紧,一见到是燕北清站在门外时,更是感到大窘,飞快离开了这。
燕北清进到书房内,关上了门:“爸爸。”
屋内的灯光与别墅外的黑夜宛如俩面天地般,将暗色笼罩在俩父子身上。
燕梁平转过头,语调沉沉森*晚*整*理:“北清?你不去找燕肆吗,怎么过来了。”
“我待会再见他。”燕北清走到了书桌面前:“你还在为燕家其他人对燕肆的看法感到困扰吗?”
虽没回应,但中年人脸上的神情也足以代表了一切。
燕梁平的地位的确很高,但也深知发生在燕肆身上的事,并不能堵住集团里的悠悠众口。
换做是其余的事,燕梁平或许也不会在乎他人的议论。
可那是燕肆,是他的孩子。
更何况……“我一直知道燕肆心思细腻敏感,现在好不容易愿意回来见面,现在这样,那他以后更是躲着我们怎么办?”
“就怕他觉得给我们带来负担,别说我们,甚至连与你见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
燕北清唇形紧抿,同样是明白这个道理。
他垂下眼,说:“爸,你放心吧,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
书房内安静下来。
燕梁平仿佛猜到什么,缓缓开口道:“我刚才敲打过你叔叔了,目前他手上的项目正在进行,不用你来动手。”
燕北清:“我知道。”
“爸,燕肆回来你们都很开心啊……前几天在公司看到你,就发现你心情变好了很多。”燕北清缓缓走到了书柜前,拿起上面一张小时候的家庭照,说:“就连妈最近也爱笑了很多。还亲手做了他喜欢吃的月饼。”
虽然话题转折得有些生硬古怪,燕梁平倒也没察觉到什么。
只是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是啊,说到底燕肆是我们的孩子……他能回来,我们当然很开心。”
“其实我一直都挺对不起他。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从小我们就以过分严格的要求难度去约束燕肆,让他过得并不是那么开心……要是我不强求他去美国读书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